云窈窈心里这样想,林青题又递过来一本文书。
“陛下,这是有关李郃长子,李南通的情报。”
云窈窈好奇接过,既然特意提到了此人,想必是接下来计划的重要一环了。
“云良升到礼部尚书后,便给了个礼部的官职给李南通坐,可这李南通的能力实在是差,云良怕有朝一日自己被他连累,又剥夺了他的官职,因此这李南通对云良心中有怨。”
“后来又因为李南通和云良都没有儿子,便把主意都打在了李郃三女儿的儿子身上,此子年仅八岁,天资聪慧,两人都想让他改名跟自己姓,由自己抚养。这是第二个矛盾。”
“如今李南通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闲散公子,日日坐吃山空,除了逛烟花之地就是进赌坊,或者与其他纨绔子弟斗蛐蛐听戏曲。”
“微臣认为可以从他身上下手,让他与云良狗咬狗,或许有意外收获。”
“此法可行。”云窈窈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想事少。
她放下文书,沉思片刻后,露出一抹笑容。
熟悉她的涂山烬一眼就看出来了,某生死薄心里的坏水,又在咕咚咕咚地疯狂冒。
“林爱卿,今日酉时可是你的被刺日?”
林青题疑惑点头:“是的,陛下。”
这“被刺日”是涂山泽与涂山烬在鸣光寺夜会时商定的,涂山烬以口信将林青题约到京城的某座酒楼,涂山泽的人手会在酒楼附近埋伏,只要林青题一出现,就会直接杀了他。
云窈窈神秘笑道:“计划照旧,林爱卿将计就计,假装身受重伤。但地点,需换……”
都赢赌坊。
兴奋的嘶吼声伴随着懊恼悲伤的喊声一同响起,骰子碰撞的声音更激地人心血翻涌。
一踏入这,心跳就不自觉跟着跳快了些。
易容了一番的云窈窈手里拿着银子,好奇地往各个赌桌上瞧,还时不时跟着投上一注。
其余伪装成赌徒的龙影卫们一边装成赌徒投注,一边还要注意自家陛下的安危,操碎了心。
谁家皇帝会偷偷让属下伪装成他呆在皇宫,然后他再偷跑出宫来到赌坊呀!
许是新手保护期,云窈窈这次的运气好的出奇,次次押对,不一会儿,鼓囊囊的银子便和周围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一同涌了过来。
“这位兄台,面生的很啊,第一次来都赢赌坊吧?瞧兄台出手阔绰的模样,家中可是经商的?”有人好奇问道。
云窈窈但笑不语,她怕说出来自己是当皇帝的,把你们吓死!
玩够了,云窈窈来到另一个赌桌上,目光落在一秃顶虚胖、神情萎靡的中年男子身上。
根据画像,此人就是整日无所事事、李郃的长子,李南通!
李南通此时已经输了一把又一把,他神情焦灼,将剩的最后一把银子重重掷在赌桌上:“老子这次押大!”
“开!”
骰筒打开。
“三二二,小!”
庄主笑眯眯地将银子都扒拉在自己面前:“李公子,今日的银钱都输光了,可要借贷呀?”
李南通懊悔又愤怒地一捶赌桌:“不要,滚!我刚刚应该押小的!”
这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他后脖颈钻了过来:“兄台,掐指一算你今日必遭劫难,破完财后,又有血光之灾。”
“不过还好,你今日遇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