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她而言,简直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事。
她什么都不用说,静待看戏便好。
对于薛婉莹的决定,叶蝉衣并无多大意外。
虽然她已经十分低调了,尽量隐藏了实力,可还是对几人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随后,两人在棋盘上的厮杀,正式开始。
薛婉莹先走了五子,随后叶蝉衣才落子。
毕竟刚才叶蝉衣放下狠话时,说得那般掷地有声,所以大家对这场对弈十分期待。
等到叶蝉衣落子之时,众人全都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全都是一副大白天见鬼的夸张表情。
完全没有半分思考的间隙,随意落子。
原本应该截断、封杀的招数,叶蝉衣一步都没有落对棋子,完全没有一点儿章法可言,简直就是乱下一通。
一时间叶蝉衣不出意外地又成了众人的嘲讽对象。
薛婉莹见状,原本高度紧绷的情绪这才有所缓解。
虽然她对自己的棋艺自信,又有叶轻烟从旁暗助,但是叶蝉衣今日的种种表现太邪乎了,由不得她多心。
如今看起来叶蝉衣根本就不通棋艺,乱下一通。
薛婉莹见此顿觉窝火。早知道她就不接受让子了,虽然现在她也能稳胜,但是总归变了味道,还平白让人嘲讽了一番,实在是得不偿失。
该死的,这一切都是拜叶蝉衣所赐。
没有了先前的顾虑,对于一个不通棋艺的草包,薛婉莹自然不用深思熟虑,落子张口便来,却是招招都有深意。
如此精湛棋艺,免不了赢得众人的赞誉和追捧。
薛婉莹听后极为受用,眼角眉梢都溢出了志得意满,仿佛现在拿到棋艺魁首的人已经是她了。
叶轻烟看到叶蝉衣那十分糟糕的棋艺,柳眉紧蹙,看似对叶蝉衣十分担心,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她还以为叶蝉衣除了棋艺,在其他方面也会有不俗造诣,看来是她高估了。
“院长,叶大小姐这边不妙啊!她的白子被薛婉莹压得死死的,既无退路,更无冲杀的可能。”
岳清欢皱起眉头,对着身边的东方卿小声道。
棋艺一道岳清欢虽然算不上顶尖高手,但也有不俗造诣。
东方卿缄默不语,算是默认了岳清欢的结论。
面具下的那双眼看似毫无波澜,只是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逐渐收紧,外泄了主人的情绪。
棋盘上白子已面临死局,就算坚持下去,也是苟延残喘罢了。
“叶蝉衣,这盘棋你注定会输给本小姐,所以就别垂死挣扎了,趁早认输还不至于太难看。”
叶蝉衣撇了撇唇,气定神闲道:“我看未必。”
薛婉莹和叶轻烟闻言,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