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卓犯了难,岳百万也不再耽搁时间,开门见山道:“那我就直说了。岳某看上了你的府邸,折现也就值个七八万两,若是你待会输了,就主动辞官归隐,将府邸的宅契交出来。”
叶卓闻言,气得差点儿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他还没比试呢,就已经惦记上他变卖祖宅辞官归隐的事了。
当下叶卓怒极反笑道:“本侯的宅子可是祖上三代传下来的,祖上的产业岂能随意变卖!岳老板还是说些切合实际的条件。”
被叶卓严词拒绝,岳百万勾唇一笑,不急不徐道:“镇南侯,我说的是你输的情况下,如果你待会赢了,岳某今后绝不再向你们父女追究赔偿之事。对你而言,可是十分划算的事情,还是说你认定自己会输,所以才不敢答应?”
叶卓顿时脖颈一扬,目露愠色道:“笑话,本侯纵横沙场十几年,还从未遇到敌手,本侯岂会败给一个黄毛丫头?若真是如此,不用你说,本侯也无颜再留在京都。”
叶卓说得豪气干云,一时间头脑一热,冲动之下便开口道:“既然你如此小看本侯,本侯这便应下了。岳百万,你就等着打脸吧!”
岳百万笑道:“那好,便由岳某拟定契据。”
“岳老板,你可真看得起我。待会万一我要输了,可赔不起你的损失。”
岳百万走到案前,正准备提笔时,叶蝉衣忍不住调笑道。
“岳某和叶大小姐一样,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岳百万冲着叶蝉衣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叶蝉衣怔了一下,有些不死心道:“那万一呢……万一我输了呢?”
叶蝉衣很清楚自己的身手和实力,她不会输。就是因为她有这样的信心,所以才敢应战,或许在常人看来,她就是在做以卵击石的蠢事。
可是却还有那么一个人愿意无条件地信任她。可她偏偏就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如果你输了,那岳某也很开心。毕竟普天之下还能有那么一个人,让岳某甘愿认输。”
岳百万说话时,他的眼里星辰璀璨,倒映在叶蝉衣的眼里,一闪一闪地辉映着光芒。
叶蝉衣听罢,面沉如水,眼里的神色变幻不定,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再开口说话。
看到突然冒出来为叶蝉衣出头的岳百万,叶远山一家三口气得咬牙切齿。
尤其是叶轻烟,看到方才有说有笑的二人,眼里写满了嫉妒和愤恨。
凭什么天底下所有的优质男人,都要围着叶蝉衣转?
一个东方卿还不够,现在又冒出个岳百万!
也不知这个丑女究竟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随后,等岳百万拟好契据,交给叶蝉衣和叶卓过目了一遍。
纸上的字迹,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笔迹流水行云。
极具男子的苍劲刚猛,又不失浑厚磅礴,端得是一手好字。
叶蝉衣忍不住暗叹一声:“果然字如其人。”
等叶蝉衣和叶卓看完后,确定没有要修改的地方,叶卓便又誊写了两份。
随后,叶蝉衣、叶卓、岳百万各自签字画押。
大街上人来车往,自是不便动手,最后双方将地点定在了离此不远的一处露天广场上。
于是一群吃瓜群众呼啦啦地也跟了过去,其中不乏叶远山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