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的宦官走了之后,
杨府里头的刚刚十岁的杨慎还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有些不开心。
父亲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语,只是吩咐管家“收拾东西,择日出发吧。”
“是,老爷。”
杨慎仰着脑袋看着父亲,他的头顶扎了一个土包,可可爱爱的,“父亲,咱们要去哪儿?”
“去青州。路上要花费许多天的时间,你去找几本书带着,为父正好教导你几日。”
不多时,
安静忙碌的杨府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
原本杨廷和都在屋里待着,但今日却怎么也坐不住,这是人生的重大关口了。
到过山顶的人可能会泰然处之,向上爬的则杂念太多。
于是在屋外这么一晃悠,正好瞧见张天瑞拎了一壶酒出现。
“文祥先生?!”杨廷和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张天瑞竟会上门。
“我想着同僚一场,怎么也要上门为介夫送行,应该不会觉得我过于唐突吧?”
杨廷和赶紧邀人进门,“文祥先生哪里的话。我这是离京,不是升任。这时候愿意上门,何来唐突之说?”
世态炎凉,冷暖自知。
他从太子府被撵走,这是弃用的表现。
自然是门前冷落鞍马稀。
就是杨廷和自己也没想到,一向平淡交往的张天瑞会在这样的时刻出现。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说的便是如此了。
“文祥先生身体好了?”
“基本好了,我准备明日去拜见殿下。”
说起殿下,杨廷和的心中是百般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