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
到屋里定睛一看,
这不是刘瑾吗?
“刘公公?”王鏊拱手,“不知是公公到访,还请恕罪。这……可是殿下有什么旨意传来?”
“不,殿下不知我来贵府。”刘瑾往后看了一眼,发现王府的下人已经把门给关上,便也安心的坐了下来。
这种时候,这种氛围,就不要人伺候了。
王鏊猜也猜到不是寻常之事,不需要待客时的那几口茶。
不过,一时之间,他倒也思虑不到刘瑾此行之意。
“看王大人的样子,想必从东宫回来之后一定也是彻夜难眠。”
王鏊不可置否,“朝局、边关、东宫……确实无法安心入眠。”
“但不知,王大人怎么看待殿下今日的话,王大人又准备怎么做?是支持殿下,还是继续反对,亦或者就像殿下说的,隔岸观火,将来也可出阁入相。”
王鏊是很自傲的一个人。
他有些不满的说“若依刘公公所言,我深夜不眠为的是此事,那我王鏊把自己的前程看得也太重了点。”
既然不是,那又是为了什么不睡?
刘瑾也不恼,拱手道“请王大人赐教。”
“王越确实是李广的党羽,他骄纵成性,自负大才,勾结奸佞,要说朝中大臣反他,如何能错?”
再往后说王鏊又闷声了点,“但…殿下之言也不无道理,王越是成名已久的大将,平生交手鞑靼,鲜有败绩。若他不去,鞑靼人也确实成了最大的获益者。我只是在纠结,到底谁是正道而已。至于出阁入相,非我所愿。”
“咱家佩服,那大人想好了没有?”
“还没有。”王鏊忽然觉得奇怪,怎么你大半夜的跑过来一直问我问题,“不知公公,此次登门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