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主上！”

练凰与姚阳二人同时毕恭毕敬地对江浩拜下。

先前他们的臣服，多少还有几分“为势所逼”。然而现在，当江浩一手造就了练凰的八阵修为之后，他们已经心悦诚服。

尤其，他们真正看到了希望——

让整个虬族光明正大地出现于云梦大域，再也不需担心被敌视、被猎杀的希望！

夜霜仙子凝视着江浩，眸中不自禁地浮现出了一抹仰慕——

以区区域主之境的修为，却能收服一大强盛种族，令其首领八阵皇者也俯首。

如此不可思议之事，放眼云梦大域，也无人可以办到！

“咳。”

突然，姚阳踉跄摔倒，从口中连连咳出血来。

他先前为了击碎楚皇石碑，本身已经受到强烈反噬。

后来又强行融合石碑，与林清远、夜霜仙子连番激战，本源消耗极为严重，能够强撑到现在已经颇为不易了。

所以，心情松懈之下，所有伤势席卷而来，他再也无法承受。

“师兄！”

练凰惊呼。

若论对虬族的贡献与牺牲，哪怕就是她，也无法与姚阳相比。眼看着虬族未来即将大现光明，姚阳却先一步倒下，她心中大恸！

“师妹不必如此。人各有命，而我的命，早就给了虬族。”

姚阳虚弱地笑着，脸上是一片宽慰，“只要能看到虬族早日自由，我心愿便了，再无牵挂……”

“师兄！”

“师妹，其实我一直，一直想要告诉你……”

“我都明白，我都明白！”

练凰将他抱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姚阳单论天赋也算是人族天骄，而且心智超卓。若是一心一意于云梦大域打拼，目前的成就绝不止于此。

但，他从未忘却过自己真正拜过的师门。

哪怕就是虬族被封印，杳无声息的那段黑暗日子，姚阳也不曾有过二心！

这般忠诚，自有他对当年老虬皇救了自己性命的感恩。

但，更为重要的，却是当初拜入老虬皇门下时见到的那道倩影！那道令他魂萦梦绕的身影！

只要能够再见到师妹一面，只要能够让师妹脱离封印……这浩浩权势，巡云大权，又有什么不可舍？

这，才是他背叛人族、相助虬族的真正原因所在！

“咳，咳。”

姚阳吐着血，但脸上满是笑容。

垂死之际，终于从练凰口中知道了答案，他心满意足。

哪怕心中一直对这位二脉主没有好感，但是此刻见得他如此模样，夜霜仙子还是不由黯然。

姚阳最后看向江浩：“主上，往后的日子，求您多多照拂虬族。属下来世，愿为主上牵马坠蹬，报答深恩——”

“嗡！”

倏然，一片强烈的光芒从他怀抱之中炸开。

入目所及，若有迷蒙的鼎影飞转，环绕着断裂的石碑不断盘旋，一缕缕清润的能量恍如光雨不停滴落。

很快，楚皇石碑自断裂处竟然开始愈合，一些细碎的碑身，也从四处被吸引而来，飞速地将之补全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