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好讨厌你!”她喝了一口酒,定定地看着他,双目无波无澜,“连战,我虽然对你了解得不太深,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商人,凡事都会从利益出发。我家已然这样,没有可利用价值,是我身上有什么让你想要的,你才对我突然说喜欢的吗?”
“你在说什么?”连战生气地问:“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你觉得我对你除了利益再没有其他?许菲儿,你怎么说得出口的呢?”
“切!”她一声嗤笑,“我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你跟我说的过分的话还少吗?在餐厅遇到我和她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她说的,咱走吧,不用管她。那个时候,你置我脸面于何地?你又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连战解释说:“那天颜颜她身体不舒服,你不知道,她心脏做过手术,挺严重的——”
“你快闭嘴吧!”许菲儿冷声打断他,“我说过,我不想听你们俩之间的破烂事,我就只看结果,那天你就是那么对我的,让我丢了脸面,也寒了心。”
“我后来送她回家后,就回去找你了……”
“呵呵。”许菲儿瞥了他一眼,“有用吗?”
她又给自己倒了酒,端在胸前,对他说:“连战,就这样吧,我说不聊,也和你聊得够多的了。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连战问:“这婚,你是非离不可了?”
“对,非离不可了。”许菲儿仰头喝着酒,说:“我都替自己亏得慌,我各方面都这么优秀,为什么要和你这样的烂人,对婚姻不忠,对我不爱的人在一起过后半生呢?”
她越想越气,一口喝光杯里的酒,重重地放下酒杯,说道:“今晚你自己回家吧,明天早上九点,不许迟到!”
她站起来,进了屋拿着自己的包,又再次出来,朝着门口走去。
夏正骢从后面跟出来,问:“菲儿,你去哪儿啊?回伯母家吗?”
许菲儿没说话,抬手摆了摆,出了院子。
夏正骢看连战神情怔愣地站在那,过去轻推了他一下,“你快跟着呀,她今天喝了不少酒。”
连战追了出去。只是,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跟着。
许菲儿走到花坛处,坐下了,看着前面准备要跳广场舞的阿姨们,她笑了笑,脑袋又耷拉了下去。
酒劲上来了,她犯困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打在窗户上,发出声响,吵醒了许菲儿。她睁开眼睛,左右看看,发现自己竟然在酒店的房间里。
床头小柜上的便签本,连战给她留了言:菲儿,昨晚是我送你来酒店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回我们的家,我不勉强你。离婚的事,得暂缓了,非常的不好意思,我今天出差去f国,大概需要三个月的时间,等我回来,我们再说。连战。
许菲儿气得咬牙切齿,用力的把纸团成团,扔了出去。
“连战,你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