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有些不得已的苦衷,看得出来,他很缺钱。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小女孩……
厉雨妃椽了椽眉心:“出了这种事,会所的工作,你也做不下去了吧。”
容凌:“本来就是临时工,也做不长久。”
厉雨妃:“害你丢了工作,是我该感到抱歉。”
顿了顿,她掏出精致的钱夹,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如果你需要工作,我可以给你提供工作。你学历是什么?”
容凌:“大学肄业,出了点变故,没有读完。”
如果不是因为会所出的钱多,他也不会想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工作。
这里充斥着纸醉金迷,物欲横流,出入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老板和公子哥,而在这里,人划分成三六九等,有钱的是人上人,没钱的都是下等人。
他不喜欢看人眼色,但资本、身家,是在这个社会立足的规矩。
他也试图找过其他工作……
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都会被债主追上门,若不是被高利贷追得东躲西藏,他也不至于活得这么狼狈。
厉雨妃没有问太多,也没有说太多。
人与人之间,该适当保持界限感。
今晚的事,她欠他一个人情,但她不是还不起。
厉雨妃:“这次算我欠你的。”
车子停在了一个僻静的路口,缓缓停下。
容凌看了看窗外,像是在确认着什么,直到看着空旷无人的巷口,他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夜色中,他回过头看了厉雨妃一眼,随手将她递给他的名片收进口袋,冒着雨,走进了夜幕中。
厉雨妃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冷不丁的,秘书在一边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厉总,这个孩子……是什么人啊?”
厉雨妃道:“会所的一个服务生。”
秘书道:“我看他的打扮,好像男公关啊。”
厉雨妃看向秘书。
秘书也自知不该太多话,于是,心虚地低下了头。
……
容凌在巷口绕了几圈,确定没有讨债公司的人蹲在门口,才绕进了一个小巷,走下了一段台阶,再过了一个转角,一个破旧的民居映入眼帘。
这个民居一室一厅,一共20平,月租金500。
在京城这种地方,能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不容易,缺点是……这个地方,是以前老小区的楼栋车辆停放库改造的,算是半个地下室,采光很差,阴暗潮湿。
容凌一直想要租一个体面的地方——至少,能照到阳光的地方。
小意的身体不太好。
因为长期被虐待,营养不良,眼角膜穿孔很严重,需要及时做手术。
房租是一笔钱,眼角膜也是一笔钱。
厉雨妃赔给他的五万,解了燃眉之急。
不过,目前暂时还不能搬离这里。
他打算这几天抽空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等搬到了新家,再攒一笔钱,供小意做完角膜手术。
小意并非和他一个妈妈。
他妈妈很早就过世了,爸爸因此遭受了很大的刺激,开始酗酒。
原本,他还算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但沾上了酒瘾,就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每天只顾醉生梦死。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工厂的一个厂妹,容父相貌条件算是出挑,因此,她对他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