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皇后娘娘宫里的时候,太子摆明了不喜欢她,心里甚至有几分厌恶,虽然最后可能会看在颜家人的面子上纳了她,但是断然不会是太子妃!”许清墨轻声说道。
许大娘子恍然,最后叹了一口气:“总归,谁做太子妃,都与咱们没什么干系!”
话虽是如此说,但是如今朝堂的局势已经有了变化,许家与林家交恶,正阳公主与许家结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许家的权势已经偏向了七皇子。
虽然宁远侯是不折不扣的保皇党,皇帝如今正是壮年,尚且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情况下,还能保许家几十年昌盛,可这几十年以后呢?
如今局势越来越奇怪,而太子死保林家的举动,已经有些惹怒皇帝,所谓保皇党,保的是高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但是那个人总是要变的,与其保一个对自己不善的皇帝,倒不如保一个可保许家百年昌盛的皇帝。
宁远侯也罢,许延泉也罢,都不是糊涂的人。
太子死咬许清墨不放,为的就是想要权衡许家在他和七皇子之间的天秤,但是紧紧咬着许清墨不放,就足以惹怒宁远侯和许延泉了!
回府以后,宁远侯和许延泉二人径直去了书房,许延泉将在宫里头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每每提到太子,都是盛怒:“此事明明就是颜家那女子借用墨墨的名头,可偏偏太子死咬墨墨,摆明了就是要拖墨墨下水!心思何其歹毒!”
宁远侯垂眸:“太子因为死保林家的事情,在陛下那里,在朝中诸多老臣那里失了心,陛下又将正阳许配给你,他心中多想,在所难免!”
“可墨墨无辜!”许延泉皱眉,“男人的争斗,与女子有何干系!太子若为君,许家不保!”
“住嘴!”宁远侯呵斥,“这也是你能说的话!”
许延泉低下头不吭声了,只是眼中依旧满是愤恨。
宁远侯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许久以后,他轻声说道:“陛下心中明朗,他自会有决断,只是担心,有人会狗急跳墙,对陛下不利!”
许延泉抬头看向宁远侯:“父亲的意思是,有人会要谋害陛下?”
“陛下在朝堂上,能够信任的老臣已然不多,他身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宁远侯长叹一声,“高位者,心中不善,无容人之量,难成大器!”
许延泉看着宁远侯许久,知道宁远侯心中已经有了抉择:“父亲……”
“今日的事,你我烂在心里!”宁远侯轻声说道,“至于墨墨,你也不用太担心,她远比你看到的,精明得多!”
许延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宁远侯看着许延泉离开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墨墨若是个男儿,还有你小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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