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宁远侯的女儿许清墨,还有永昌侯世子,为了抓捕这些细作,一个断了几条肋骨,一个浑身刀口,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一己私利?”皇帝嗤笑,“只怕真的到敌军打进京城的那一日,你们也只会哭爷爷告奶奶的求饶吧?”
朝臣语塞。
“朕也不奢求你们这些习惯了坐享平安喜乐,享受了荣华富贵的人能够懂行军打仗的苦楚,但是,起码,你们要明白,太平盛世,是他们打出来的,就是你们所不乐见的,为了一己私利的武将,一刀一刀打出来的!”皇帝看着面前这些养得白白胖胖,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文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倒也不是皇帝偏袒武将,只是早些年的时候,皇帝自己也是在战场上一点一点打出来的,他很清楚边疆的苦寒,也体会过文臣的大言不惭。
年轻时候的皇帝,也曾被文臣参奏,说他行事武断狠绝,不懂体恤黎民百姓,气得他当着先皇的面大骂文臣站着说话不腰疼,最后被先皇责罚,理由是他言语过于粗俗。
下朝的时候,还是有些人气得咬牙切齿,更有甚者,竟然拦住了宁远侯和许延泉的去路:“侯爷今日好不威风啊……”
“张大人!”晚一些出来的谢苏钰一个健步窜到宁远侯面前。
张大人看到谢苏钰,愣了一下,随后对着谢苏钰行了个礼:“殿下!”
“张大人可是对我父皇有什么意见?”谢苏钰冷眼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眉头紧锁,“听说张大人,在入云阁有一位红颜知己,张大人为了这位红颜知己,可是将家里的发妻赶去偏院住着,最近京城戒严,只怕张大人,有好些日子,没有去入云阁了吧!”
原本还满脸义正辞严的张大人瞬间白了脸:“殿下,你可不能污蔑下官啊!”
“污蔑?好一个污蔑?”谢苏钰冷笑,“你怕是忘了,你发妻的娘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她的外甥女早些日子就上门寻了娴语,四处求人,救救她那位可怜的姑母!”
张大人的脸色骤变:“你……”
“所以,近来张大人对宁远侯查杀细作的事情,反应这么大,莫不是因为,最近宵禁去不了入云阁了吧!”缓缓而来的谢苏羡笑着说道。
宁远侯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太子谢苏羡,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眼瞧着。
“你,你们……胡说八道……”
张大人甩袖而去的时候,颇有几分狼狈,谢苏钰对着宁远侯点了点头,然后离开,谢苏羡却是久久不愿离去。
宁远侯察觉到谢苏羡或许有话要说,便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过去。
“敢问侯爷,许姑娘的伤,可是好些了?”谢苏羡看着面前的宁远侯,低声问道。
宁远侯愣了一下,微微皱眉:“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