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船的人难免如此,头晕脑胀的难受,稍稍动一下,就翻江倒海得犯恶心。
许清墨和花楹倒是不晕船,安顿好了曲莲,就上甲板看看风景。
“姑娘,老太太是去杭州还是回清源啊?”花楹忍不住问道。
“去杭州!”许清墨看着两岸的风光,轻声说道,“舅舅在杭州做官,外祖母早几年就不再清源住了,去杭州也好,不用见那么多的亲戚!”
花楹点头:“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城风光无限,我们如今也正是赶上了一个好时节,正好去看看江南的春雨绵绵!”
许清墨轻笑:“江南的春雨绵绵啊,那可真是……连绵不绝啊!”
“世子!世子!”
“闭嘴!叫公子!”
许清墨顿了一下,猛的回头,只看到两个人的背影,她皱了一下眉头,就跟了上去。
花楹不明所以,但还是快步跟上去。
许清墨在一个转角处拦下了那两个少年郎:“这位公子,烦请你等一等!”
少年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向许清墨:“这位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许清墨看着少年郎的那张脸,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少年郎点了点头,随后快步离开。
“姑娘这是认成谁了?”花楹轻声问道。
许清墨摇了摇头,随后笑了笑:“没什么,看错了,走吧!”
许清墨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出来走走的何大娘子,许清墨乖巧上前:“舅母!”
何大娘子看着许清墨,盈盈一笑:“我总觉得,你还是个小孩子,却不想,如今竟然已经这般大了!”
“这些日子,舅母同外祖母一同照顾我,实在是辛苦!”许清墨轻声说道。
何大娘子拉起许清墨的手:“你是风吟的孩子,我嫁给你舅舅的时候,风吟都还没有成婚,你母亲是我送出门的,你对我来说,和自己的孩子是一样的!”
许清墨笑了笑,没有接话。
“宁远侯再娶的时候,我和你舅舅都很担心,怕你遇上个不好的后母,待你不好,亦或者是将你养坏了,原本我还和你舅舅商量着要把你接回来,只是你外祖母不肯,便也作罢了!”何大娘子轻轻的拍着许清墨的手,“好在啊,你和你大哥是个有福气的,遇上了个好后母!”
“母亲对我们一直都很好!”许清墨轻声说道。
“你还记得你表哥安珞吗?”何大娘子话锋一转,“那个不成器的小子,先前还在外头读书,你及笄都没能来!”
何安珞是何大娘子的幼子,比许清墨大了四岁,正是弱冠的年纪,何大娘子忽然提起这个表哥,总不会那么简单的。
“今年他要入京科考了,也不知道这个不成器的,能不能中举!”何大娘子笑着说道,“若是中举了,便该给他找一门合适的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