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本来就潮湿,鞋袜湿透了以后,根本就不会干,很难受的!”许清墨眉头紧锁,满脸的不高兴。
孟和桐看着许清墨这幅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从马车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双袜子:“我的袜子,要不要穿?”
许清墨眼睛一亮,但是马上又变得有些不情愿:“你有没有脚臭啊?”
原本还在取笑许清墨的孟和桐瞬间垮了脸:“有怎么了,你还要不要?”
许清墨撇嘴,满脸的嫌弃。
“那你出去!”许清墨还是妥协,相比可能有的臭脚,许清墨还是觉得黏黏糊糊的脚感更让人难受。
孟和桐将袜子丢给许清墨,很是不满:“这是我母亲刚做的,干净得很,还有,我也没有脚臭,我每天都有洗脚,干净得很!”
许清墨没有说话,孟和桐也没有多做解释,默默地往外走。
“哎!”许清墨叫住孟和桐,轻声说道。“外面下雨,你背对着坐吧,别出去了!”
孟和桐回头看向许清墨,从鼻子里哼出来一股子气:“算你还有点良心!”
孟和桐背对着许清墨坐着,许清墨低下头脱掉自己的鞋子和袜子,孟和桐的袜子大了很多,穿在她的脚上多出来一大截,她只能将袜子折叠一下,将就穿一下。
就在许清墨准备穿上鞋子的时候,孟和桐却忽然说道:“你先别穿鞋子!”
“啊?”许清墨有些奇怪,“为什么啊?”
“你换好袜子了?”孟和桐微微挑眉。
“换好了啊!”许清墨点了点头。
孟和桐回过头来,然后弯腰捡起许清墨的鞋子,从一旁拿出帕子,将帕子折叠好铺在鞋子里面:“你鞋子弄湿了,你要是就这么穿进去,没一会儿这个袜子也就湿了!到时候白瞎了我一双袜子!”
许清墨盘着腿,用裙子遮着自己的脚,然后看着孟和桐给自己的鞋子垫帕子,忽然有些好奇:“孟和桐,你为什么,一直不成亲啊?”
孟和桐头都没抬:“你不是总是说我是花花公子嘛,花花公子娶不上媳妇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可你是永昌侯啊?”许清墨看着孟和桐,满脸的惊讶,“就算旁人不知道你已经袭爵,那你也是永昌侯世子啊,世袭的爵位,足以让你妻妾成群了!”
孟和桐把鞋子递给许清墨,抬眼看着她,轻轻笑道:“你不知道永昌侯府有一个规矩吗?”
“嗯?”
“不可纳妾!”孟和桐坐直身子,笑道,“我父亲终其一生,只有我母亲一人,世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身子不好,所以才没有纳妾,其实,是我父亲不肯!”
许清墨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啊?”
“我母亲在生下我以后,身子就不好了,不能再有孕,而我小时候有体弱,很多人都以为我会长不大,我母亲忍痛给我父亲纳妾,最后气得我父亲差点去寺庙出家,我母亲才不敢再提纳妾的事情!”孟和桐想起他那个因为母亲给他纳妾,气得要死要活的父亲,便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