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越说越觉得哪里奇怪,最后干脆说道:“总归,不是你这样的?”
“那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这样的呢?”孟和桐反问道。
“你以女子所受礼品作为胁迫,本就不是男子所为,你根本就算不上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宁远侯冷声说道。
孟和桐沉默许久,然后从怀里拿出簪子,放在宁远侯的面前:“这个簪子,是许清墨亲手给我的,我并不会用这个簪子来胁迫任何人,但是我需要这个簪子,让伯父你给我说话的机会!”
宁远侯皱眉:“什么意思?”
“要是我直接上门求亲,伯父你会坐在这里,听我说这么多话吗?”孟和桐苦笑一声,“想必当场就把我轰出来,根本不可能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同伯父你说这么多话。”
宁远侯看着孟和桐久久没有开口,就好像他所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这支簪子,自己的的确确,不会给孟和桐说话的机会,他会直接了当的拒绝这个臭小子。
“所以你是觉得,只要能让你有机会和我说话,你就可以说服我,让你娶墨墨?”宁远侯反问道。
孟和桐苦笑:“当然不是!”
“那你为了同我说这番话,费尽心机,又图什么呢?”宁远侯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争取的机会!”孟和桐说道,“伯父就不问问我,我能给许清墨什么吗?”
宁远侯有些惊讶:“哦,你说说看呢?你能给他什么?”
“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孟和桐看着宁远侯,一字一句说道。
宁远侯皱着眉头没有接话。
“我想,伯父应该比我更清楚,许清墨并不是一个被养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他有可以翱翔的翅膀,只是因为女儿家的身份,被困顿在了笼子里面,我可以给他的,是绝对的信任和支持,以及自由。”孟和桐深吸了一口气,用最真诚的语气说道。
宁远侯看着孟和桐的眼睛,一瞬不瞬。
“我喜欢她!”孟和桐站起身,他看着宁远侯许久,然后说道,“在我沉浸在悲痛里一蹶不振的时候,是许清墨把我拉出了沼泽地,我不需要她像普通女儿家一样生儿育女,守家护院,她可以一直去做她喜欢的事情,就像你们做的那样!”
宁远侯沉默着。
世间对女子并不包容,许清墨从小到大,就因为喜欢舞刀弄剑而被京城的那些大家族所不容忍。
可对宁远侯来说,她并不觉得女儿家喜爱舞刀弄枪就是一件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古有平阳昭公主守娘子关,现如今,女儿家未必就要困守后院。
许清墨在兵法上的天赋,远远高出他们,却因为这是女子,便失去了走上战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