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桐看了一眼谢苏钰,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许清墨的外祖家可是清源何氏,想要一个东珠还不简单吗?皇后娘娘加冕时佩戴的东珠虽然珍贵,但也不足以让许家人点头啊!”
谢苏钰和孟和桐并肩走在渺无人烟的街道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想当初,我为了同王妃成婚,也是费尽心思,若不是你和许清墨一起帮着想法子,我还未必能和王妃成婚!”
“那可不,若不是我把你踹到河里,你指不定还在想什么呢!”孟和桐想起当初自己一脚把谢苏钰踹到河里,然后成就了七皇子和皇妃的姻缘,还是惹不住的笑。
谢苏钰一想起这件事,还觉得屁股隐隐作痛,若不是自己没什么事情得罪了孟和桐,他都怀疑孟和桐这小子那一脚是不是公报私仇。
“不过说回来,许姑娘可不是那种我们常见的那种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你母亲那里,你可是得费些心思安抚着!”谢苏钰想起孟大娘子,便觉得有些为难。
孟大娘子是出了名的温柔贤惠,记得先永昌侯在世的时候,便将这位大娘子放在手心上宠爱着,而这位大娘子也是出了名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十年如一日的温顺恭良。
据说这位孟大娘子,同先永昌侯成婚多年,愣是没有和永昌侯红过脸,算得上是京城闺秀争相学习的榜样了。
谢苏钰年少的时候最喜欢去的就是永昌侯府,就是因为孟大娘子,孟大娘子脾气颇好,不论他们怎么闹腾,都是温温柔柔地笑着,从不怪罪他们。
小时候的谢苏钰总是羡慕孟和桐有一个脾气很好的母亲,不像他的母后,总是逼着他读书,写字,严厉得很。
“我母亲?”孟和桐有些惊讶,“为何要安抚我母亲?”
“孟夫人向来安分守己,温柔贤惠,遇上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儿媳,不会很为难吗?”谢苏钰看着孟和桐,满脸的疑惑。
“当然不会!”孟和桐摇头,“世人都觉得我母亲脾气好,其实是因为坏人都是我父亲在做,我母亲今日知道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求皇后娘娘赐婚的时候,差点没打死我!”
“啊?”
“我母亲是个聪明人,温柔贤惠是外人给他的一个评价,但是其实,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对我母亲言听计从!”孟和桐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母亲早早地买下了隔壁的房子,就准备等我成婚以后直接搬走,又不用照顾儿子和儿媳,还能得一个好名声!”
谢苏钰满脸的震惊:“搬出去?孟夫人才多大年纪,怎么会想要搬出去呢?”
孟和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母亲管家管了几十年了,早就不厌其烦,只不过是没有生个女儿,我又一直没有成婚,脱不了手,这会儿,好不容易成婚了,她肯定想方设法的甩掉管家的事务啊!搬出去是最好的办法了!”
谢苏钰只觉得三观崩塌,毕竟京城中的妇人们,最看重的就是管家权了,新媳妇没有熬个十来年或者生几个孩子,压根是不可能碰得到管家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