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强硬和不易察觉的委屈:“不是我,还能是谁?是杜筠吗?”
杨夏月感觉到陆云淮这样,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陆云淮,你是又吃醋了吧?”
之前她曾经仰慕过杜筠的事情,陆云淮是清楚的。
有一段时间,陆云淮就是怎么看杜筠都不顺眼,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在建安城之中相逢了。
陆云淮对杜筠的意见还是这样大。
陆云淮哼了一声:“你瞧见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杨夏月点头:“我当然高兴。”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陆云淮的目光深邃了起来:“嗯?高兴?”
杨夏月坦荡地道:“自然,他是我的朋友,又对我有恩,我瞧见他,这是他乡遇故知,当然高兴。”
“难不成,你瞧见朋友的时候就不高兴了吗?”杨夏月反问道。
陆云淮道:“我只有瞧见你的时候高兴。”
“不过,你光是说我了,你还没有解释一下,你和那叫做昭月的丫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杨夏月反问道。
陆云淮放开杨夏月,坐在了杨夏月的旁边,然后抬手饮茶,慢条斯理地道:“还能有什么?”
“无非是她想毁我清白,我及时发现罢了。”陆云淮说到清白两个字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杨夏月一眼。
杨夏月嗤了一声:“我瞧着那姑娘生得也是花容月貌的,你何必拒绝呢?不如就顺势而为!”
杨夏月虽然信了陆云淮。
可是她这心头还是有气。
她也知道,自己这气不应该对着陆云淮发,可她这会儿就是想任性。
陆云淮听了这话之后,就道:“我要是真这样做了,有些人大概要梨花带雨了。”
杨夏月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哭呢,我一点都不在乎!”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翠衣姑娘正鼓着脸,明晃晃地生气了。
陆云淮只觉得好笑,就伸手去戳杨夏月的脸。
杨夏月和炸了毛的猫一样,往旁边一躲,然后问道:“想必,这昭月的事情也不是个例吧?”
陆云淮揉了揉额角:“你放心,不管有多少姑娘,我都不会和她们亲近的。”
之前在柳安县的时候。
陆云淮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陆云淮是个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就算是再爱慕虚荣的人,也没有脑残到主动往火坑里面跳的。
所以杨夏月当柳安县陆府少夫人的那些日子。
还真是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就算是后来陆云淮恢复身份了,在陆府,他也是不讨喜的存在。
而且他总是行踪不定,就算是真有胆子大的,也摸不清陆云淮的底细,没办法往上贴。
可现如今,陆云淮成了陆相府上的四公子。
他如今在陆相府上,也颇为风光的人物,陆相很是看重他。
纵然有许多关于他手段狠辣,做事乖张的传言,可单就是相府公子这一点,就足以让许多人飞蛾扑火了。
尤其是陆云淮的身边现在还没个夫人。
谁都知道,要是这个时候跟了陆云淮,那情分肯定会比后来者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