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令若承了爵,谢仁怀做为他的同胞兄弟,到时候自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因着这份思量,蒋家其实也有些默认蒋二姑娘与谢仁怀的这桩婚事,不然在幻境一世中,两人的婚事也不会那般轻易就成了。
如今两家已走出了第一步,只待时机成熟,顺手推舟一把,此事必成。
宋悦意带着谢仁怀到得蒋府时,已是巳时。
蒋夫人虽说未下请柬,也不想大肆操办,但地方上一些逢迎拍马的夫人小姐闻风而动,皆是携了厚礼,借机与蒋家亲近一番。
蒋府已经先到了些宾客。
男子在前院由蒋大人和其子招呼,夫人小姐则被迎到内宅敞厅,游园闲话赏花听戏。
谢仁怀留在了前院,宋悦意被蒋二姑娘身边的丫鬟迎到敞厅里,先向蒋夫人献寿词,再与各家夫人小姐见礼。
夫人小姐们对于礼部宋侍郎的嫡长女与谢家郎定下婚约的事早已知晓。上次蒋府办赏花宴时便已结识,此次倒也都算是些熟面孔。
宋悦意自小长在上京,十二岁与谢璟令定下婚约前,就随了母亲叶氏,喜欢舞刀弄枪跟个皮猴一样静不下来。
有了婚约后,便被她父亲强压着读书学女工,日日还要被府中教养嬷嬷耳提面命教导妇方妇功,只为日后做谢家妇而准备。
在耳濡目染多方教诲之下,应对起这些内宅的夫人小姐的时候自也是游刃有余。
不远处园子里搭的戏台上锣鼓喧天,一些爱看折子戏的夫人们看得津津有味。
这边偌大的厅堂里亦一片祥和,其乐融融。
长辈们一直都在闲话,几个姑娘却是坐不住了,蒋夫人瞅着自己女儿蠢蠢欲动的神情,便笑道
“陪着我们这些老婆子是不是没甚意思?芳姐儿,今儿你是主,快带媛媛素娟她们去园子里耍,且莫怠慢了你这些闺中密友。”
“既然是母亲发了话,那我就带一众姐姐妹妹去园子里听戏赏花了。”
早有此意的蒋庭芳闻言便起身笑着招呼端坐在厅中的小姐们出厅游玩。
姑娘们毕竟年少,哪里有不爱热闹的道理?向各位夫人告了退。
“这位宋家的姑娘不仅姿容秀绝,且还圆融聪慧,不愧是出身礼部侍郎家。那谢家老夫人的眼睛真是老辣,四年前就硬生生定下了这门亲事,谢家郎将来的前途只怕不可限量。”
敞厅里,一位夫人忍不住慨叹。
另一位夫人接了口,“戚夫人这是在说哪里话?谢家老夫人若不是眼光独道,当初又怎会倾谢家之力成就承武侯今日的富贵?虽然……”
她顿了一下,有些话也不好太明说,只点到为止道“但是听说承武侯养在身边的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前些日子传闻那谢家小子还为了一句不雅的诗词与一位学子大打出手,惹怒了一干文人。若不是承武侯求到太傅面前将此事压下去,只怕那小子要被下大狱。”
“这等惹祸又胸无点墨德行有亏之子,怎么和养在谢老夫人跟前的谢四比?现在谢四又定下了礼部侍郎宋家的亲事,得此助力,将来被请封世子,只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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