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
那人看到凌呈羡,赶忙起身,“您不必经常过来,我真的没事。”
凌呈羡将手放到任苒身后,又往前轻轻推了把。“这是我太太,她不放心。”
“您看,这儿吃穿用都有,真不用担心。”
任苒环顾四侧,天衣无缝,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床头柜上还有鲜花和打开的果篮,以及一些即食的面包等,她攥紧掌心内的手机,里面那张毛西的照片她此时是不敢拿出来的。
“好好养病。”任苒更说不出别的话来。
“好,谢谢凌太太。”
她扑了个空,可付凯说定位到了毛西的手机在这家医院出现过,这应该不是巧合。
走出病房,任苒将房门轻带上,凌呈羡的背影像是一幅最优美的画,白衬衣塞进了窄瘦的裤腰内,不见丝毫褶皱,右侧的袖口随意挽了两下,那颗铂金袖扣的边角处还镶着两颗细碎的钻。
这个男人真是将日子过成了极度精致,他应该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可为了一个不小心受伤的员工却连着两日进了人多味杂的住院部。
“凌呈羡,毛西在哪?”
任苒开门见山,甚至是不留余地,凌呈羡的眉头拧了起来,由于是背对她站着的,任苒一时间看不清楚凌呈羡的表情。
他有瞬间的犹豫,想着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可有些事要么不开始,要么就干脆别让她知道。
“什么毛西?”凌呈羡转过身,俊朗的脸庞闪过抹不解,颇有些人畜无害的意味。
“毛西啊,你忘记这个名字了?”
凌呈羡该记得吗?
“她是谁?”
任苒笑着走上前步,挽住凌呈羡的胳膊,“我突然想起她来,怕阿列那帮人会找她麻烦,我又好久没见她了。”
凌呈羡好像这才想起毛西是谁的谁,又同谁有着牵连不清的关系。
“阿列最近不能生事,再说以前的事都过了,傅城擎那边……也算是有了个交代。”
凌呈羡只字未再提过的名就这么脱口而出,他有些难掩的伤神,曾经那样鲜活的一个人如今成了黄土一捧,再也听不到那人喊他一声四少了。
任苒走出医院时,回头看眼,如果毛西的失踪真跟这帮人有关,凭她一己之力怎么能找到她。
可她即便找凌呈羡帮忙,有用吗?
说不定他就是帮凶,只是更打草惊蛇了而已。
两人回到家,任苒心事重重的给付凯发了个信息,告诉他人没找到,让他继续盯着毛西的手机定位。
凌呈羡站在卧室的窗边,有些恍神,他公司里分明还有急事要处理的,怎么就跟着任苒回来了呢?
他看眼腕表,见任苒坐在床沿处正发着信息,“你突然去医院,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任苒手指轻顿,她觉得他有事瞒着她,那她又何必对他敞开心扉呢?
任苒侧着小脸,流露出几许懵懵懂懂来。“不是听你说的吗?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管你的事?”
“不是。”凌呈羡略显烦躁的将骨节分明的手指,塞进了领带扣中,反复拉扯,“我巴不得你来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