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就跟要折了一样,凌暖青刚缓过神,就听到老爷子在外面开了口。
“把她拉出来。”
他是恨铁不成钢的,也很想问凌绍诚一句,他如今被人指着脊梁骨说疯疯癫癫,怎么还有心思玩女人?
直到里面的人被拉到面前,凌老爷子的脸上豁然明白了。
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小妖精,凌绍诚在她身上栽了两回重重的跟头,还不算吗?
“你怎么在这?”
凌暖青被人握着肩头,就跟老鹰按住了小鸡似的,她总不好说因为要跟凌绍诚打官司,所以两人撞在了一起吧?
“我是路过这里。”
“路过?”这借口未免太烂了点,老爷子的目光扫向凌绍诚,“是这样吗?”
凌绍诚眸底有淡淡的光,他修长的手指在杯口处打转,“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兴许真是她走错了地儿。”
“走错?”老爷子往旁边走了两步,“就算是路过和走错,都不会进了别人的包厢,更加不用躲躲藏藏,除非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凌暖青打小就怕凌老爷子,他长得凶相,更因为不喜欢她,所以常常板着一张脸。
小时候她看见他就想躲起来,被他一个眼神瞪得都能做噩梦。
凌暖青站在那里没接话,老爷子气得用手指着她。
“害了两次还不够,是不是?老大上辈子欠你的,不把他这条命折腾完,你是不是不罢休?”
凌暖青嘴唇蠕动下,但有些话她是解释不清楚的,别人只看到她心狠手辣,不给凌绍诚留余地,可她被他用第三者这个枷锁囚禁起来的时候,没人替她抱过一句不平。
老爷子最多也就和凌绍诚说一句,“我管不住你,既然这样,别太过火就行。”
保镖抬腿在她膝后重重踢了一脚,“跟你说话呢,别装哑巴。”
凌暖青咬了咬牙关,腿不受控制地弯了下,差点跪到地上去。
她挺直了脊背,将腿伸直,“您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您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凌先生现在认人不清,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您还怕我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事吗?”
“他一会清醒一会糊涂,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对他使了什么迷魂计?”
凌暖青肩膀被人死死按着,就像个犯人似的杵在这,正等着对方宣判她的罪名。
凌绍诚坐在旁边,由始至终没有插一句嘴,老爷子不敢骂他太重,毕竟他还病着。
他抬起了拐杖,凌暖青以为他是要放她走,没想到挥下来的棍子居然打在了她身上。
凌暖青毫无防备,直到闷打声传进耳中,紧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痛。
她没有挨过老爷子的打,以往只看到他用拐杖抽别人,这会疼痛感撕开了皮肉,仿若有人在伤口处又添了把火,凌暖青一下没忍住,喊出声来。
保镖松了手,第二棍打下来的时候凌暖青抬手去挡住脸,但却打在了她的手骨上。
她痛得想要躲,但包厢就这么点地方,凌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老大以前就是太宠着你,才让你这样无法无天,什么事都敢做!”
凌绍诚余光里全是凌暖青的身影,她好像知道自己躲不掉,干脆就站定在原地。
他是吃过这种苦的,知道被抽得皮开肉绽是怎样一种折磨,穿了衣服后摩擦到伤口的那个痛,没个十天半个月是消不掉的。
凌绍诚太阳穴处一根筋绷了起来,明越见状,想要上前劝。“老爷子,您消消火。”
“滚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凌绍诚狭长的凤目危险地眯了眯,抬头就看到凌暖青半弯下的身子,他嘴角轻搐动下,有些情绪压不住,就怕不小心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