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呈羡觉得难以置信,这已经不是作了,而是时时刻刻想要顾昱行的命。
“离婚?”舒宥宁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行啊,顾昱行,你跟我离婚!”
“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顾昱行上前想要去推轮椅,舒宥宁将捧着的保温杯砸过来。
凌呈羡一把将顾昱行推开,男人腿脚不便,膝盖尤其不能受力,凌呈羡这一推直接将他弄地上去了。
凌呈羡拉过舒宥宁的轮椅,“看来我警告过你的事,你一点都没放心上。”
“你要干什么?”
舒宥宁对他还是有些发怵,“你放开我。”
他推着舒宥宁到了门口,伸手将门打开,司岩听到动静声回了下头。
“把她绑起来,丢出去,不要让她闹到任苒面前去。”
“是。”
司岩接过轮椅,顾昱行从地上爬起来,还要过去,凌呈羡将门推上了。“放心,要不了她的命。”
司岩扣住舒宥宁的双手,她长期瘫痪,骨头都快瘦没了,那点力气还不够挣扎的。
他解开领带,将舒宥宁的双手反绑起来。
女人开始大声谩骂。“你们都帮着任苒,她勾引我老公,跟我老公在家做了见不得人……”
司岩生怕病房内的祖宗跑出来发火,他手臂往上抬了下,舒宥宁痛呼一声。
护士站内,几人不停地张望,司岩冲着那边喊了句。“有纸巾吗?”
“有。”
一名护士拿了包纸巾过来,司岩随手抽了十几张,揉成一团后塞进舒宥宁嘴里。
这件事瞒着任苒,谁都没敢到她面前去嚼舌根。
她忙完一天回到办公室,没想到凌呈羡在,“你下午不是回公司了吗?”
“想你了。”
“对了,你早上跟顾医生聊了什么?”
“我问他是不是喜欢你,觊觎你……”
“什么?”任苒的语调往上扬起来。
凌呈羡走到衣架跟前,将她的外套拿在手里,“他说不是,对你毫无感觉,他非常爱他的太太。”
“要不是因为爱,谁能忍受得了这种日子呢。”
任苒走过去扑进凌呈羡的怀里,脑袋在他胸前一通乱转,“你别怕,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凌呈羡将外套披在任苒的肩膀上,“走吧,还要去个地方。”
“去哪啊?”
“到了就知道了。”
他替她拎着包,两人来到电梯前。
门一下打开了,里面站着几个病人家属。
“你看到了吗?今天上午住院部的草坪里躺着一个人,半天都没人过去搀扶。”
“啊?我怎么不知道?男的女的啊?”
“女的,轮椅倒在旁边,摔得挺惨。”
任苒不是个爱八卦的人,但身后的两人越说越起劲。
“我过去看了,有人用纸巾堵住她的嘴,还用领带将她反绑起来。我问了一个清洁工,说是被一个男的从斜坡上推下去的,轮椅冲进了草坪里,人也摔出去了。”
医院内居然出现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