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扑腾双翅,一路向东,飞向了在坐落于城东的荣亲王府。
“咕咕,咕!”
信鸽盘旋落地,叫了几声,终于,被一双手轻轻握住。
“旺财,你今天回来得真早!”
小凌子摘下信鸽腿上的密信,又轻轻抚了抚信鸽翅膀上有些凌乱的翅羽,将它放入了笼子里。
做完这一切,小凌子手捧密信,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宋桓身边。
“殿下,马少星马公子那边传消息回来了。”
宋桓正在会客厅中会客,听到小凌子的耳语,默默点了点头。
“好,本王知道了。”
“你先去吧!”
宋桓从小凌子手中接过了密信,展开一看,不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如此,甚好。
看来,目前为止,所有的计划,都在按照早就规定好的那样,有条不紊地发展着。
宋桓的左手边,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耄耋老者。
见宋桓似乎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处理,那老者小声询问道:“若是王爷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老夫改日再来拜访便是。”
“不不不!”宋桓连忙抬手,“先前是本王三顾茅庐,这才终于请动伯贤大师出山的。”
“若是多有怠慢,还请伯贤大师多多担待!”
见宋桓堂堂王爷,竟然对自己如此客气,伯贤大师不由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王爷言重了!”
“二十年前,老夫便退隐山林,发誓不再理会世间事,专心修行。”
“只是,伯睿师弟打着我教派的旗号,在外坑蒙拐骗,实在败坏了我教派的名声!”
“师父、师叔早已驾鹤登仙,老夫若是不出手,我教派名节不保啊!”
宋桓点点头,由衷道:“是啊!”
“本王原本以为,伯睿大师会和您一样,是一位丝毫不沾染世俗半分尘埃的仙人。”
“谁知,伯睿大师竟打着修仙的旗号,在外卖起了壮阳药!”
“而且他卖药的对象,还是当今的虎符大将军,徐容!”
“徐容是什么人啊?”
“荒淫无道,奸淫人妻!”
“伯睿大师此举不但是败坏贵教名声,更是助纣为虐啊!”
伯贤大师的脸色本就苍白,听到了宋桓这一番赤裸裸的描述之后,更是痛心疾首地闭上了双眼。
“作孽,作孽啊!”
见伯贤大师的情绪已经被自己带动,宋桓长叹一声,决定继续趁热打铁。
“徐容表面上是大梁的虎符大将军,实则却借由大将军的职位,以权谋私。”
“这些年来,光是进了他口袋的军饷,便不计其数!”
“圣上虽有这些年来与徐容有过来往的人员名单,但,这些商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
“最关键的证据,几乎没有!”
原来,自从梁帝拿到徐容勾结商人的名单后,确实马不停蹄,派人秘密调查去了。
但调查的结果,却令梁帝出乎意料!
这些商人竟好似一夜之内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甚至,就连他们的家眷,也无处可寻!
梁帝气的大发雷霆,认定自己身边一定有徐容的细作,当即将身边所有伺候的宫人全部换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