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平静地说完了这一番话,便留下了满脸错愕的马少星,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这……”
马少星目瞪口呆!
难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对方不高兴了吗?
还是……
对方已经开始对自己有所猜忌?
那也不应该啊!
按照二皇子的脾气,一旦对自己起了疑心,必定会立刻灭口,毫不心慈手软!
可现在,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让自己尽快搬走。
并且,就连一句为什么都不说!
这波操作,属实让马少星没看明白。
马少星思考片刻,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今日一切详细记录下来,寄给荣亲王来做判断。
……
“放肆!”
“竟然还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工部这几个郎中,简直是尸位素餐,好逸恶劳!”
“朕真恨不得立刻摘了他们的脑袋,挂在城门上三天三夜,以儆效尤!”
“看看朝中哪个大臣还敢做他们这样的蛀虫!”
“咳咳咳咳……”
御书房内。
面对宋桓的禀报,梁帝额上青筋暴起,双手也因为愤怒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说到最愤恨处,他竟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父皇!您没事吧!”
宋桓急忙走上前去,伸手轻拍着梁帝的后背。
“都是儿臣不好,早知道儿臣就暂且不向您禀报这些了!”
“儿臣这就去传陆太医过来……”
梁帝摇了摇头:“不必了,朕没什么大碍!”
“今日的事,你当然该说。”
“这些狗官拿着朝廷的俸禄,一个个都养得身宽体胖,却什么正事都不干!”
“依朕看来,这些人都该死!”
宋桓安慰着情绪激动的梁帝:“父皇您说得没错,这群官员食禄无为,都该死!”
“只不过他们虽然该死,但并不能现在就死。”
“他们死了,工部立刻就会乱的毫无头绪。”
“到时候,谁来组织赈灾的诸项事宜?”
“想要惩处他们,之后还有的是机会!”
梁帝虽然心里有气,但听宋桓的确说的在理,也逐渐平息了怒火。
“哼,这几人还真该感谢赈灾之事,让他们的脑袋能在脖子上多待几天!”
“若非如此,朕现在就想摘了他们的脑袋,一刻都等不了!”
宋桓连声道:“是是是,父皇您说得没错!”
“对了父皇,儿臣突然想到一事,可不知究竟该不该向父皇讲起。”
梁帝瞥了宋桓一眼:“支支吾吾,不是你小子行事的风格!”
“有什么话,直接说!”
宋桓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再过几日,就是儿臣母妃二十周年的忌日了。”
“听说当年,父皇与母妃伉俪情深,佳偶天成!”
“想来母妃若是在天有灵,应该也希望看到后宫和睦,父皇平安顺遂吧。”
梁帝显然没有想到,宋桓会突然跟自己提起此事。
“是啊,一眨眼你母妃都已经走了二十年了。”
“不过老四,你可是从来不跟朕提起后宫事的。今日贸然提起,小子究竟想跟朕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