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县就在大梁与夏国交界处,若是这样的消息传到了夏国,还不知他们会如何嘲笑咱们呢!”
程勋闻言,亦是点头表示同意。
“正是因为不能轻易动武,所以殿下才要万分小心啊!”
宋桓笑道:“岳父大人放心,这一趟去的人数众多,不仅仅只有我一人。”
“都说先礼后兵,若是谈判不管用,那再派兵镇压也不算迟!”
“我这一趟倒是好说,只是我这一走,就怕有人会对岳父大人下手啊!”
程勋淡淡笑了笑:“微臣知道,自己一向不擅长左右逢源。”
“有时过于刚直,无形之中,就在朝堂上结下了不少仇家。”
“但程某自问从未做过亏心之事,堂堂正正,不会让任何人落下话柄!”
“即便是想要对微臣下手,怕是也无从下起!”
宋桓微微叹了口气。
“岳父大人的人品自然是没的说,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需得万事小心才是啊!”
“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若是有人在看不见的角落下黑手,咱们岂不是防不胜防吗?”
程勋闻言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殿下的顾虑,微臣记在心里了。”
“这一杯,微臣敬殿下。”
“祝殿下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宋桓跟着举起杯来,道:“那就借岳父大人吉言了!”
……
酒足饭饱,亦是夜幕降临。
程素素奉程勋之命送宋桓出府,但二人都并未着急向府外走,而是漫步到了相府后花园的池塘边。
程素素始终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直直望着池塘上冻的那一层薄薄冰面出神。
这姑娘平日里像个百灵鸟似的,每次见面,似乎都总有说不完的新鲜事。
今日一言不发,一定是有什么心事!
“素素,你……”
“你还是说句话吧!”
“你不说话,我这心里没底啊!”
程素素抬起美目,略带嗔怪地瞪了宋桓一眼。
“若不是今日父亲回家,说起你要去安宁做钦差的事,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怎么这样着急,说走就要走?”
“咱们的婚期就要到了,你这一走,可又要耽误了……”
说着,程素素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
宋桓瞪大了眼睛,做无辜状:“小姑奶奶,你这可就是冤枉人了!”
“今日早朝过后我便一直留在养心殿,回了王府又要忙孙书同的事情。”
“好不容易空了下来,便立刻来到相府,就是为了亲自将此事告知于你。”
“不然你说我为何要来这一趟呢?”
见宋桓如此认真的模样,程素素的语气总算是软了下来。
“虽然我早就知道,这趟安宁,你是势在必得,不去不行。”
“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去的这么突然!”
“这一去少说就是半个月,更有可能要到了年后,你才能回来了……”
一想到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见到宋桓,程素素委屈的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
不知何时,这个曾经让自己厌恶至极的男人已经深深扎根在自己的心中,让她根本就无法忘却!
哪怕仅仅只是分开十天半个月,都让她心中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