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事？”张亮问道。</p>

问完觉得自己有些气弱，不应该，立刻道：“不管什么事，只要程厂长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绝对没二话！”</p>

没有办法，实在硬气不起来.....谁让他有一个拖后腿的小姨呢。</p>

程惠要是有个亲戚四处散播谣言说他作风不正经，他也急眼！</p>

也就程惠大度，现在见他还能笑得出来。</p>

要是他，他真的会迁怒，不给她好脸。</p>

“就等你这句话了，咱们车上谈。”程惠道。</p>

本来只想表个态的张亮，心顿时又突突了。</p>

就等他这句话了？这是真让他办啥事吧？他能力有限啊.....</p>

张亮乖乖跟程惠上车了。</p>

蒋拳把车平稳地开出去，围着京城转圈。</p>

张亮心更突了，有什么事不能去办事处谈呢？还得在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p>

至于蒋拳，他看出来了，那是程惠绝对信任的人，听说晚上都住在她家，帮她守门。</p>

程惠问道：“听说有人打了招呼，等我的家具款式报上去，就会有抄一份，报一样的？”</p>

“什么？你听谁说的？我没听说啊！”张亮惊讶道：“怎么会有人干这种事？这不合规矩！”</p>

程惠转头看他的表情，发现他的惊讶是真惊讶。</p>

要么是影帝，要么这事他真不知道。</p>

嗯，他不知道的可能性大一些。</p>

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个“关系不错”，几乎算是自己人，这事要是告诉张亮，张亮告诉她，就不妙了。</p>

至于江明，到底是个人物，有自己的路子知道吧，也许别人没防住他。</p>

程惠道：“那你现在知道了，你说我该怎么办？”</p>

张亮顿时不吱声了。</p>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p>

因为程惠的任务还没完成，所以连升三级的事情还没定下来呢。</p>

如果程惠完不成任务，让国家赔钱了，他别说连升三级了，不连降三级就不错了。</p>

所以他在他们单位，其实也只是个小人物，负责收集检验出口名单。</p>

名单交上去，上面的人怎么改，同不同意，允不允许，他都管不了。</p>

“谁这么大胆子，敢抄你作业？”张亮问道。</p>

“家具嘛，就那几个家具厂，乔良嫌疑最大，当然也不排除有别人想借东风。”程惠道。</p>

“那我知道是谁了....”他顿了一下道：“要不，就让他们抄一下？反正早晚是抄....”</p>

今年不抄，明年就抄了。</p>

程惠道：“是啊，早晚是抄，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等一年呢？去别人家做客吃饭，不等着主人给他盛饭，而是把主人的饭碗抢走，过分了吧？”</p>

“是，太过分了！”张亮道：“那你说怎么办？”</p>

程惠打开公文包，递给他几张纸：“这是我要出口的家具。”</p>

张亮赶紧接过来看了看，是一套纯中式家具，还是绝对复古风的。</p>

雕花拔步床！</p>

雕花大衣柜！</p>

雕花八仙桌，雕花靠背椅。</p>

款式老旧，博物馆里能看见的那种。</p>

“这这这，这不行吧？”张亮道：“外商不会喜欢的！他们喜欢简洁的东西。”</p>

别说外商了，现在老百姓都不喜欢这种。</p>

程惠笑道：“这是让你报上去的，假的。”</p>

不是喜欢抄作业吗？那她就写个错答案。</p>

抄呗。</p>

张亮瞬间头皮发麻：“那真的，怎么办？”</p>

程惠又掏出几张纸递给张亮：“真的就要麻烦张主任想办法了，怎么能让它上名单，又不被其他人发现，拖到秋交会开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