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安亲王给她的感觉又有几分像昨晚那个野人……
这……
这一切是巧合吗?
……
隔间里。
安亲王确定这里只有他和心腹侍卫张玄两人,才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他转头看着张玄,“如何?”
张玄目瞪口呆看着他,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张玄的表情过于夸张过于震惊,安亲王皱了皱眉,伸手将张玄手中的镜子拿过来。
这一看,他自己也愣住了。
他脸上,怎么会有一个巴掌印?
这巴掌印都红了,他竟然没有一点感觉?
哪有人被打了耳光一直不疼的?
“王爷……”
张玄眨了眨眼睛,伸出自己的手指,默默跟安亲王脸上的巴掌印比了比,然后得出结论,“王爷,打您的这只手很小,应该是个女子。”
安亲王冷飕飕看了一眼张玄。
张玄贱兮兮地笑,低声说,“王爷,您这次发病忽然消失了两天一夜,这两天一夜里,您不会遇到您命中注定的王妃了吧?您是不是做了对不住王妃的事,所以才得了这一个巴掌的赏赐?还有还有,咱们那位神秘的王妃肚子里不会已经有咱们家小王爷了吧?”
“……”
安亲王觉得颇为荒谬。
他清醒的时候都没有对女子动过心,神志不清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会看上别人?
他皱眉抚了抚脸上的印痕,淡淡对张玄说,“闭紧你的嘴,少胡说八道,本王只是行军途中被树枝划伤了脸,记住了么?”
张玄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他心想,他又不傻。
他怎么会跑出去满世界嚷嚷,说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昨晚被某个来历不明的姑娘给打了一耳光?
那人家不是要怀疑他们家王爷对人家姑娘干了禽/兽之事吗?
他们家王爷的英明还要不要啦?
安亲王再次将面具戴上,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隔间。
他一出去,就迎上了景飞鸢的视线。
他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怦怦跳,若无其事地说,“无妨,本王检查了,是昨天行军途中偶然被树枝刮伤。”
景飞鸢一愣,紧紧掐着的手指缓缓松开,整个人如释重负。
那应该是她想多了。
这是王爷,是率领十万大军回京的王爷,人家一直跟十万将士在一起,又怎么会是那个出现在白云观的傻子野人?
她欠身行礼,“王爷稍等,民女去为您拿一盒药膏。”
安亲王颔首,“多谢。”
他坐下来看着景飞鸢在药柜后面翻找的身影,努力移开视线。
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禁怀疑自己脸上这巴掌印会不会是景家姑娘赏赐的?
昨晚他清醒的时候在距离白云山不远的官道上,这景家姑娘昨晚就在白云观……
而他对任何女人都心如止水,为何一见到这景家姑娘,就莫名欢喜?
是不是他昨晚,对这姑娘做了什么……
要不是怕丢人,他简直都想把自己的脸凑上去,拿脸上的巴掌印来跟景姑娘的手掌比一比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