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抬手阻挡,伤在胳膊,脸颊分毫无损,这侍卫必定会找机会再次毁她的容……
景飞鸢冷笑。
她强忍着胳膊上的剧痛,将在谭嬷嬷怀里哇哇大哭的小鲸鱼抱进怀中。
她重新看向侍卫。
“阁下以为我不认识你是么?骄阳郡主不就是你的主子?”
围观群众听到“骄阳郡主”四个字,顿时一惊。
景飞鸢继续说,“阁下既是骄阳郡主的奴才,那么,我怀中的孩子也是你的主子没错吧?毕竟他是骄阳郡主的亲弟弟,是安亲王的幼子,你不会不认识。”
她爱怜地摸了摸小鲸鱼满是泪水的脸颊,又道,“所以我劝阁下还是莫要肆意妄为,我一介草民,可以任由你鞭打,可你的鞭子若是不长眼伤了你们王爷的小公子,那,你觉得摄政王会不会让你全家陪葬,嗯?”
“……”
侍卫大惊失色。
他死死盯着景飞鸢。
他怎么都没想到,景飞鸢竟然敢当众揭穿他的身份,还将他的主子骄阳郡主扯下水!
郡主不是说这个女人想嫁入王府,绝对不敢当众将王府扯下水么?
郡主还说,他只管放心大胆的毁这个女人的容,这个女人不会反抗,一定会吃了哑巴亏的!
可现在这女人不仅反抗了,还把小公子抱在怀中做挡箭牌,这让他如何再动手?
教训一个尚未嫁入王府的女人,他最多挨一顿板子,可是若重伤了王爷的亲儿子,王爷的确会让他全家陪葬!
他下意识转头看向右手边的酒楼二楼。
一直盯着他的景飞鸢立刻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酒楼。
二楼从左往右第三个包厢的窗口,有一道素色身影飞快闪到窗后躲着。
景飞鸢眯眼。
骄阳郡主果然在这儿。
呵,既然正主在这儿,那她就不必客气了!
要毁她的脸是么,那她今天便也当众把这个郡主的脸皮扒下来!
景飞鸢重新看向侍卫,扬声道。
“真是奇怪极了,那一日赵灵杰聚集了他赵家宗族的人在我景家药铺门口闹事,骄阳郡主也如今日一般忽然闯入,说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似主持公道,实际上处处都在偏帮赵灵杰母子俩,非要将脏水往我景飞鸢身上泼!”
“后来我跟赵灵杰通过衙门和离,我去赵家搬回嫁妆,因赵家母子俩住的宅子是我的产业,我要赶赵家母子俩离开,这时候,骄阳郡主她又来了!她奚落我一番之后,拿银子买下了我的宅子,白白送给赵家母子俩居住——”
“而今日也是如此!”
“明眼人都知道是她赵钱氏发了疯,非要来跟我拼命,错在她赵钱氏!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可骄阳郡主却指使侍卫突然用那带倒刺的长鞭袭击我!”
她向周遭群众亮出自己胳膊上的伤。
“大家瞧瞧那条带倒刺的马鞭多厉害,我方才若是没用胳膊挡住脸,恐怕不仅会毁容,我连眼珠子都会被扯下来!”
她重新看着侍卫。
“每一次我跟赵家母子俩发生冲突,你们家郡主就会突然出现,偏袒赵家母子俩,与我景飞鸢为敌,我真是纳闷极了,你们家郡主今年也不过十一岁,难道十一岁的姑娘家竟然如此爱男人,早早就跟他赵灵杰有了私情不成?”
“你回去替我问问你们家骄阳郡主,是不是因为我做过赵灵杰的妻子,郡主她便恨我入骨,非要我的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