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鲸鱼被她捏着下巴抬起头望向骄阳郡主的方向。
小鲸鱼泪眼朦胧盯着骄阳郡主看了看,然后哇的哭得更大声了,他小胖手指着骄阳郡主,小嘴嚷嚷着,“坏!坏!”
然后他一脑袋扎进景飞鸢颈窝,一副害怕极了骄阳郡主的模样。
景飞鸢如愿看到骄阳郡主被气疯。
她勾唇,“郡主你瞧见了么?不是我挟持你弟弟,是你弟弟根本就不要你这个姐姐,他宁可跟我这个外人一起,也不要你——”
骄阳郡主气得手指头直发抖。
这个该死的傻子!
这种吃里扒外的傻子就不该活着,像前世一样死了多好!
景飞鸢看了眼自己的伤口,慢悠悠说道,“郡主想让我放下你弟弟,不可能,郡主若还能使唤得动谁来抓我,尽管使唤——若是再无人上前与你为虎作伥,那么请恕景飞鸢先行离开了,我得去包扎伤口了。”
骄阳郡主咬紧牙齿盯着景飞鸢。
看着这贱人得意的样子,她恨极了。
凭什么她一个郡主,竟然还奈何不了这个商户女?
她和夫君,一个郡主一个前世权臣,竟然一而再再而三被这个商户女欺压践踏到如此境地!
凭什么!
她今天就豁出去了!
骄阳郡主挥舞着鞭子冷笑,“你想走?得问过我手中的鞭子!”
一直被谭嬷嬷拽着的景寻鹤终于挣脱谭嬷嬷的束缚,跑到景飞鸢面前张开双臂保护着姐姐,“你想打我姐姐,你得先打死我,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骄阳郡主上下扫了一眼景寻鹤,忽然眼前一亮。
对啊,她可以拿景飞鸢的弟弟出气!
景飞鸢是父王的心头宝,可这小子不是!
她就算把这小子弄成瞎子残废又能如何?
父王不会为了这个小杂种弄死她,可是景飞鸢却会为弟弟的残疾难过一辈子,这不是挺好吗?
骄阳郡主盯着景寻鹤,嗤道,“就凭你也想挡本郡主的路?你算个什么东西?找死!”
骄阳郡主亢奋地挥舞鞭子,用力抽向景寻鹤的眼睛!
景寻鹤下意识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候,一枚石子破空而来,击中骄阳郡主的手腕!
同时,一道冷漠低沉的嗓音传来。
“他是不能挡你的路,那么,本王行不行?”
“……”
骄阳郡主正捂着被石子击痛的手,忽然听到这声音,她蓦地心头一慌,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与此同时,逃过一劫的景寻鹤和景飞鸢也同时转头看去。
只见拥挤的人群犹如摩西分海,自动向两边让开,哪怕已经踩着身后人的脚背,他们也要艰难让出一条宽敞的路。
而一袭黑色锦衣的高大男人,率领着一群侍卫,从这条路尽头缓步走来。
哪怕他戴着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脸,可从他露出的那双眼睛和紧绷的下颌,依然能让人瞧见他此刻沉凝的怒气。
他一步一步像踩着鼓点一样极有气势地走来,那双眼睛冷冰冰扫过骄阳郡主过后,就落在了景飞鸢身上。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景飞鸢鲜血淋漓的胳膊,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一根根狠狠握紧,几乎要掐破了掌心!
他的视线一点点上移,落在景飞鸢脸上。
对上景飞鸢冷漠的眼神,他心头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