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用如出一辙的可怜眼神望着自己,这场景逗得景飞鸢笑得前俯后仰。
景飞鸢越笑,父子俩就越幽怨。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景飞鸢拿帕子擦了擦小鲸鱼跟花猫一样的脸,笑眯眯地跟姬无伤说。
“王爷,你先适应一下教傻孩子学习有多痛苦,这样子,等今后小鲸鱼治好了病你再为他启蒙的时候,你就不会暴躁发疯了,我相信,不管今后的小鲸鱼有多笨,都笨不过如今。”
姬无伤哭笑不得,又无言以对。
是啊是啊。
他今天教了小鲸鱼一刻钟,就已经格外想念小皇帝了!
那小皇帝虽然也笨,但比起小鲸鱼,小皇帝算得上是天才了!
真的,可爱的天才!
姬无伤揉着眉心叹了一口气,问景飞鸢,“你去见杜鹃做什么?那么个背主的丫头,打死得了,何必留她在眼前蹦跶?”
景飞鸢伏低身子,笑眯眯道,“我想知道周桑宁和赵灵杰近况,她能告诉我——”
姬无伤闻言,手指一顿。
他默默望着景飞鸢,慢吞吞问道,“嗯?你说谁?赵什么玩意儿?”
景飞鸢摸了一把他滑溜的脸颊,笑道,“哦,我说的是,赵不是个玩意儿!”
姬无伤噗嗤一声笑了。
赵不是个玩意儿。
这话说得……
他家鸢儿总能精准摸中他的脉,然后快准狠地将他刚升起来的一点点怨气给掐灭,将他安抚得眉开眼笑。
他抬手覆住小鲸鱼的眼睛,飞快转头亲了景飞鸢一下,“去吧,我也在屋里听一听,那个赵不是玩意儿的东西如今在威武侯府过得怎么样。”
景飞鸢回亲了他一下,转身像翩跹的蝴蝶一样离开。
姬无伤含笑目送景飞鸢走出去,才松开小鲸鱼的眼睛。
低头对上小鲸鱼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眼,他莞尔,“你说,你娘是不是会妖法?为什么她能让爹爹一天比一天更喜欢她呢?”
小鲸鱼眨了眨眼迷糊地看着爹爹,然后一甩脑袋去扒拉笔筒玩耍了。
他听不懂,不听。
……
院子里。
景飞鸢刚刚坐下,张玄就领着瘸腿的杜鹃走进院子。
景飞鸢静静审视着这个丫头。
比起前次相见,这丫头好像更惨了。
浑身的伤应该是刚打出来的新伤,这腿也好像瘸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