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周桑宁眼睫微颤。
她轻轻抠着掌心。
她后悔了。
她现在放弃赵灵杰,还来得及吗?
她若是现在回心转意,去跪在景家门口求姬无伤念一念旧情,她还能重新做回高贵的郡主,改变如今这糟糕的处境吗?
她看向赵灵杰,眼神里透出了些许凉薄——
男人嘛,多得是,好像也不是非要嫁给这一个不可。
……
景家。
景飞鸢还不知道威武侯府发生了多么让人振奋的事儿,她这会儿正在对镜擦香粉,透过镜子看着盘腿坐在床上陪小鲸鱼玩耍的男人。
爹已经将新的一批药材运到药铺库房里了。
她得趁着今晚去将药材取走,否则去了王府可就不方便回来取了。
而现在的问题是,她要怎么从姬无伤眼皮子底下溜走,去取药材呢?
姬无伤是练武之人,她晚上翻个身姬无伤都能醒,她要是突然从床上消失,姬无伤恐怕也会立刻发现。
所以,这个男人比较麻烦。
她在思考,手上的动作就慢了,床上的小鲸鱼见她迟迟不来,扭头催促喊道,“娘!娘!来来!”
姬无伤也含笑望向她,“鸢儿你快点,你要是再擦不好,我们父子俩可就过来帮你擦了啊。”
景飞鸢回头看着父子俩,笑道,“谁要你们俩来?你们俩昨晚像粉墙一样胡乱抓起香粉往我身上糊,厚厚一层可难受死我了!”
姬无伤失笑,指着小鲸鱼说,“是他干的,小笨蛋干的。”
景飞鸢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姬无伤。
哼。
小笨蛋是挺笨,老笨蛋也好不了多少。
景飞鸢往手上进行最后一点工作,同时平静地在脑子里问药玉空间,“小玉,有没有什么无色无味的药,能在不伤姬无伤身子的情况下,悄悄将他迷晕过去?”
小玉随叫随应,立刻应声道,“主人想要什么样的迷药?撒空气里的?还是溶于水里的?”
景飞鸢想了想。
溶于水里的,不错。
她给姬无伤倒杯茶,把无色无味的药放进去,哄姬无伤喝下就行。
撒空气里的也一样方便,她只要借着放床帐的工夫抖一抖袖子,就能将药粉抖落,迷晕姬无伤。
在她准备选择撒空气里的药粉时,小玉暗搓搓跟她建议——
“主人,我这里还有一种迷药,是用来涂在嘴唇上的哦,你往嘴上一涂,抱住王爷往死里亲,亲着亲着他就晕了……嘿嘿嘿,这个不仅能迷晕他,还有情趣,我觉得最适合主人你哦!”
“……”
景飞鸢都震惊了。
她家小玉不是自诩清高的仙宝吗,为什么越来越爱偷偷钻研这些奇奇怪怪没法见人的东西了?
她还在沉思,小玉已经迫不及待催促起来,“主人来一点?我直接帮你传送到你嘴唇上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