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扭头就对上了赵钱氏那崩溃又怨毒的目光。
她微微眯眼,弯唇笑道,“怎么,恨我对一条狗都比对你好?嗤,你也配跟狗比?这条狗吃了主人给的肉,就对主人忠诚,听话,只攻击主人要它攻击的坏人,而你呢?我好吃好喝养了你和赵灵杰半年,你们吃饭吃肉是我管,穿衣是我管,病了买药服侍你们还是我管,可到头来你是怎么报答我的呢?”
她站起身来,“赵钱氏,你们可以不念我的情,但是,你不该丧心病狂来害我,险些将我置于地狱!”
她冷冷一拂袖,“来人啊,将赵钱氏用狗链拴了,带回王府跟她那混账儿子团聚!”
赵钱氏恶狠狠盯着景飞鸢远去的背影。
她侧躺着捂住耳朵处的伤口,鲜血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流淌,糊了她满手满脸,衬得她如可怖的夜叉。
她耳朵被扯掉,伤到了里面的耳膜,再加上鲜血倒灌污了耳道,此刻她耳朵里嗡嗡炸响,根本听不见景飞鸢说了什么,只能看见景飞鸢的嘴巴在一张一合。
听不见声音让她恐慌,强烈的痛让她颤抖呜咽,她在心底疯狂咒骂着景飞鸢,诅咒景飞鸢下地狱。
被侍卫们用铁链拴着往前拖拽时,她仍旧在心底咒骂景飞鸢——
这个贱人一定会下地狱的!
这贱人这样残忍的害她,让她左边胳膊血肉尽失白骨森森且严重骨裂,又让她缺失了一只耳朵,她从此就是个残废和半聋了!
阎王爷一定不会饶过这贱人,这恶毒贱人绝对会把十八层地狱挨个儿走一遍的!
……
从县衙大牢回王府时,经过了景家药铺。
景飞鸢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即便她已经说了她若要卖药丸子必定会提前一天通知,让大家不必每日里在此苦等,可仍旧有一些想买药的人搬着小马扎坐在药铺外面,等着买药。
景飞鸢深感无奈。
她又看向药铺里。
药铺的生意还是那么好,前来买药的前来看病的络绎不绝,大夫们伙计们都忙得脚打后脑勺。
景飞鸢看了一眼便将车帘放下。
她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思索药丸子的事。
有赵管家这个神秘的国师在,她就算明日又上新一批药丸子,也不敢上多大的数量,仍旧只能是一二百之数,才能不惹来麻烦。
唉。
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除掉赵管家。
不一会儿,马车就回到了王府。
景飞鸢还没下马车,就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啊!啊啊啊!”
“……”
景飞鸢挑眉走出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