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她就发作给秦太后瞧瞧。
她便看看这个太后娘娘到底还有没有一丁点未曾泯灭的良知。
景飞鸢笑着说,“娘娘您别客气,扶您回房有什么辛苦的,这么几步路,不累,一点都不累。”
说完,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说,“就是好像有一点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风染了伤寒,有点头痛。”
她摇晃了一下脑袋,没事人一样对秦太后笑道,“没事儿,等会儿回了府邸我自己给自己煎一副药喝喝就行了。”
秦太后望着景飞鸢揉眉心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她装作关心的样子,忙说,“头痛?头痛可不是小事儿,我这就让人喊个太医来给你瞧瞧,可千万别拖到回了王府再熬药,这么拖下去,小病也能被拖成大病!”
景飞鸢忙说,“娘娘不用麻烦了,我没事儿。”
秦太后拍了拍她胳膊,强硬地说,“不行,你得听我的,必须请个太医来看看!你坐着,我出去喊人——”
说完,秦太后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她来到门外,跟门口的小宫女低声说,“速速去前面请燕公子,就说本宫回房后越想越悲伤,哭得厉害,王妃哄不住我,皇上又在上朝来不了,让燕公子这个外甥赶紧来劝我哄我——”
她交代宫女,“这些话要说大声点,必须让那个郑知恩也听见,否则他会闯到后面来闹事。”
宫女点头答应。
秦太后提高嗓音假装说,“快去吧,王妃身子不舒服,赶紧请医术最好的张太医来,若是见前朝已经散朝了,便喊人快去请一请摄政王,让他赶紧来陪陪王妃。”
宫女脆声答应,“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宫女匆匆转身离开。
秦太后这才若无其事回到房里。
她坐在景飞鸢身边说,“好了,宫女已经去叫太医了,我还吩咐了她,如果看见摄政王下朝了,顺道请摄政王来陪你,所以弟妹你就放心坐在这儿等着吧,一会儿太医和摄政王就来了。”
景飞鸢点头,“多谢太后娘娘,我听见您吩咐宫女了,真是劳您费心了。”
秦太后笑道,“我这算什么费心啊?要你给我看病,给我配制解毒药,你才是真的费心了呢弟妹!”
她抚摸着景飞鸢的脸颊,真心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弟妹,我是真的想跟你做一家人,一辈子的一家人……”
景飞鸢感动地望着秦太后,又害羞地低下头去。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说——
喜欢我,所以就要让你亲儿子来毁了我的清白,逼着我做你儿媳妇是吗?
明知道我已经嫁人了,明知道姬无伤才是我真心所爱之人,你却要让我被玷污,让我与心爱之人分离,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喜欢我?
呵!
你与狗皇帝姬靖尧真不愧是夫妻!
你们俩,是一样的恶心之人!
景飞鸢垂下眼眸藏起眼中的冷意,装作愈发难受的模样,“娘娘,我好像越来越难受了,头晕得厉害……手脚也有些无力……”
秦太后一边窃喜一边说,“你看你,方才还逞强说要等回王府了再熬药,你看看,病情来得这么快,这分明是急症啊!你快躺着,太医马上就来了!”
她扶着景飞鸢躺在小榻上。
景飞鸢难受得攥紧她的袖子,“娘娘……”
她拍了拍景飞鸢的手背,安抚道,“没事儿的,没事,摄政王也快来了,你最爱的王爷马上就要来守着你了,不要怕,没事儿的,在嫂子这里你就放心吧,要是实在难受就闭上眼睛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