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他又抱着几条被子,拿了一个装满了热水的水囊来。
他将水囊塞进景飞鸢脚那边的被子里,“天冷,别冻坏了。”
水囊的温度一瞬间温暖了冰冷的脚尖,景飞鸢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
这个人,对周皇后真的是真心一片……
若不是因为她是周皇后的儿媳,她腹中孩子是周皇后的孙儿,这个人根本不会对她一个被囚禁的人这么照顾。
这个人对旁人有多无情多残酷,对周皇后就有多善良多温柔。
见他要走,景飞鸢忍不住问他,“那天你用赵管家的身份跟我讲述了许多你和我婆婆周皇后之间的事,我一直想问,你其实是喜欢我婆婆的,是吗?”
离墨背脊一僵。
他蓦地低头望着景飞鸢。
他否认道,“我没有。”
他说,“我对她只有晚辈对长辈的孺慕,只有被救赎之人对恩人的感激之心。她是为我指引方向的那束光,她是照亮温暖了我心田的太阳,我感激她,我敬重她,可是,我不爱她,她有夫君,我有妻子,我们有各自的家庭,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没有男女之情。”
景飞鸢静静看着离墨。
她嗤道,“自欺欺人。”
离墨冷冷道,“你说什么?”
景飞鸢望着他眼睛说,“我说你自欺欺人,你的眼睛不会撒谎,你是否喜欢我婆婆周皇后,我想,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来。”
情绪一直很稳定的离墨听到这话,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他冷冷盯着景飞鸢,“你再说一遍试试!信不信我立刻让你变成瞎子!”
景飞鸢闭上眼睛装睡,不搭理他。
这种情绪不稳定的疯子,她才不会说第二遍,自找罪受。
离墨一身冷气地在旁边站了许久,才沉着脸离开。
等他走了,地下密室安静许久,景飞鸢确定他不会再去而复返,这才吩咐小玉,“给我解了软筋散的药性,这动一动手指都艰难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小玉一边给景飞鸢解药性一边附和,“是不好受,手上没力气,挠痒痒都挠不到,太难受了!”
景飞鸢被小玉逗笑。
她趴在柔软的被子上等着药性一点点散去,等恢复了力气以后,她起身走到药架子前面。
她告诉小玉,“这儿有几种药材还蛮珍贵的,来,你收进去。”
小玉早就眼馋了。
给它再多的药材也不嫌多,景飞鸢话音未落它就立刻将药材收进了空间里。
景飞鸢挑着拣着,将好药材全都让小玉收起来了,这才开始去触碰药架子后面的墙壁。
她一边曲指轻叩,一边问小玉,“你说,如果我婆婆周皇后的尸体在离墨手中,他会将尸体放置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