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想到人鱼族的情况微微皱眉，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卫扶。

人鱼族那小子，的确是个可怜的，也没有坏心思。

卫扶跟景渊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就去城堡那边找白芷了，她还是觉得龙引和明耀还有景渊都不正常，他们都有了秘密。

卫扶不开心。

他们有了秘密，却不跟她说，多半是跟混沌有关，如果混沌还没死透，或者是还有残余势力，那些残余势力若是还要做什么，白芷应该是知道的。

如今的白芷和麒昆他们，每个人都像是那种连续十天通宵在网吧打游戏，所有精力都被掏空了的熬夜人的那种状态。

他们还活着，精神却已经开始麻木了。

卫扶过去的时候，几个哥哥们正在挨个招呼他们。

景曦看到卫扶来了，开心的上前揪了揪卫扶的头发：“乖妹妹，今天去玩儿得开心吗？”

卫扶苦恼的把头发理顺，二哥哥总是喜欢捉弄她，真是讨厌。

卫扶没有搭理自家臭哥哥，看向苍老和干瘪了许多的白芷：“我给你一个不用再继续被我哥哥们虐打的机会。”

她这个时候，看着白芷已经心如止水了。

原本她对白芷是感激的，但在知道白芷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恶趣味之后，卫扶就把那份感激收了回来。

白芷轻笑了一声：“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也不需要你的施舍。”

卫扶微微皱眉：“你不会觉得，你们还有机会翻身吧？”

白芷看了看卫扶的神色：“成王败寇，我没有觉得我们还有机会翻身，倒是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卫扶看不懂了，难不成是她想差了？

“混沌和你们在外面没有余党了吗？”

白芷：“……”

她不知道卫扶哪里来的这个感觉，但卫扶既然这样误会了，那就让她这样误会着吧！

她沉默以对，让卫扶自己去猜测。

卫扶见她沉默，以为自己猜对了。

白芷看着卫扶离开的背影，叹息了一声：“真是有意思……”

只是她现在，或者说以后，都没有热闹可凑了，真是遗憾呐。

景曦看着白芷这副面孔，心中觉得十分讨厌，手中凝着有如实质的光朝白芷攻击了过去，白芷也懒得躲避，表现出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样。

麒昆和澜沧二人看着白芷被攻击，并没有波及到他们，趁着这个时候喘气、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活太久的缘故，他们最近竟然生出一股死了也不错的感觉。

但……他们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且不说麒昆和澜沧二人如何想要求死，如何后悔他们没有选择正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