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徒弟竟是个女娃娃……司御天并非有传男不传女的想法，而是，他不禁回忆自己对叶清黎所做之事，例如让叶清黎在药田中没日没夜的持续劳作几十日，对叶清黎身上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故意置之不理。

若是男子，吃这点苦司御天并不觉得如何，他看叶清黎模样娇气了些，有意磨一磨她呢。但若是个女娃娃，他就觉得自己做得过了。

女子娇气点是应当的，水与泥石本就不同，没那股糙劲儿。

司御天看向叶清黎的眼神陡然多了几分局促。

他心疼了。

看自家徒弟之前男子也难比的劲儿，他不由设想起了她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她这个人，也就模样跟娇有联系了。

叶清黎发现了司御天的眼神变化，她不奇怪他的惊讶，但是，为何突然对她满眼怜爱之色？

她顾不得多想，先与司御天赔罪道：“师父莫怪，我并非有意对你隐瞒自己的身份。”

司御天闻言摆了摆手，道：“不碍事。”

在此之前叶清黎没必要与他交底，而现在她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

司御天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他就是震惊了一下而已，徒弟突然从男人变成了一个小姑娘，还这么小。

十六岁……司御天往天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藏着一抹复杂之色。

让一个这么年轻的娃娃抗大任吗？看来真的很急迫啊。

说起来，那位天命之女也大概是这个岁数呢，也不知道圣地那些人有没有找到人。

希望一切顺利吧，看样子时间的确不多了。

叶清黎见司御天没有不快之色后，放下了心，微微思忖，最终有了决断。

她问道：“师父，你知道被称作‘烛龙之息’的一种黑雾状毒素吗？”

司御天的神色突然一凛，重新变得严肃起来：“你如何知晓这东西？”

叶清黎道：“我与万劫宫之人交过手。”

司御天语气急促，问：“你可有沾上黑雾？”

“不曾。”

“那便好。”司御天道：“那东西并非我们此方世界之物，诡异莫测，这东西就算是强如大乘期也无法消除，你若沾上就麻烦了。”

“师父也没有找到解决之法吗？”

司御天摇头：“在我飞升之前的确还未找到解决之法，如今的我有没有找到，我就不知道了。”

叶清黎的注意力忍不住发生了些许偏移：“飞升？”

叶清黎的语气太过惊讶，司御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吗？”

叶清黎也有瞬间的茫然，因为，外界说的都是司御天身殒离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