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蔷坚定地抬腿迈了过去，“师父，你，啊——”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百里淮居然突然出手，一掌打向了叶蔷，哪怕他并未起杀心，并未用尽全力，叶蔷一个元婴又如何能承受得住？

叶蔷直接倒飞出去几米，在说话之前先吐出了一口鲜血。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百里淮，师父居然这样对她？

其他人也都惊呆了，在他们的印象中，百里淮对叶蔷是很袒护的，都知道叶蔷是百里淮最受宠爱的小徒弟。

现在却……？

百里淮看也不看狼狈的叶蔷，一步一步逼近了叶清黎：“不回答为师吗？徒儿？”

为师？徒儿？

叶清黎什么时候成百里淮的徒弟了？

叶蔷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凭什么？凭什么叶清黎能入他的眼？

叶清黎眉头微皱，往后退了两步，与之拉开距离：“你是疯了吗？我不曾拜你为师，更没有必要见你。”

“我确实要疯了，你不该躲着我。”百里淮选择性地无视了叶清黎的话，道：“乖徒儿，随为师回去，你不是对毒丹感兴趣吗？你想要学什么为师都可以教你。”

百里淮对自己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他的确是疯了。

他的眼中满是偏执，只要叶清黎拒绝他，他恐怕就会理智全无。

在梦中，他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对叶清黎的心动，又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让叶清黎再离开。

“我不是。”叶清黎指向叶蔷，道：“你的徒弟在那儿呢。”

百里淮谨慎地没有移开视线，只看着叶清黎：“不，我只要你。”

叶蔷听到百里淮说出这句话，眼泪夺眶而出。

师父他为何突然对她如此无情？

从叶蔷的角度看，她仿佛掉入了某个虐恋情深的话本故事里，她心痛万分，但此时其实依旧抱着某种期待。

师父只是被叶清黎这个女人蒙骗了而已，他迟早会知道，叶清黎是为了报复才去勾引他的。

“事实不会随你的意愿而转变。百里阁下，我现在与你无话可说，希望你也不要再纠缠。”

撂下这句话，叶清黎默念了一个名字。

胤灵子。

眨眼间，叶清黎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子，气质很是特别，澄净的同时却又完全看不出半分稚嫩。

百里淮反应很快，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这是要将叶清黎带离他身边的人，他直接出手了。

可惜的是，他的速度比不过胤灵子。

在胤灵子的眼中，百里淮的所有动作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胤灵子就已经先一步带着叶清黎离开了。

百里淮扑了一个空，连叶清黎的衣角都没碰到。

若是在清醒的时候，百里淮现在应该在思索胤灵子的实力和身份，但现在他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然后只剩下了执念落空的痛苦与愤怒。

叶清黎不要他，不愿意跟他走，不愿意叫他师父……

百里淮缓缓地转过身，看向了叶蔷。

叶蔷以为百里淮终于记起了自己，眼底浮现出欣喜和期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