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生让他放心:“周老师,等会儿出来就还给你。”
周初屿扯出一抹笑,心里:呵呵。
祁玉生和谭瑞谷跟在周初屿身后一同进去了。
祁砚京状态很差,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生活,从昨天手术全麻过后醒来,他昨晚断断续续也只是睡了四个小时。
听到门锁的动静后,他还会是闭着眼睛,不想面对。
不过这次的脚步声有点杂,不知道又多了谁。
“京儿。”
听到周初屿的声音,他缓缓睁开了眸。
“砚京,你们学校老师来看你了。”谭瑞谷笑道。
祁玉生想了想,开口:“那你们聊,我们先出去了。”
手机都在他手上了,况且只是砚京的同事,也没什么好防着的,没必要再惹他不高兴。
周初屿没出声,只是将花和礼物全放下。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松了口气,看向病床上躺着的祁砚京。
他从没见过祁砚京这副模样,才多久没见,他怎么变成这样了,身上通了管子排着体内的血水,脸色苍白,有种病态的美感。
他们小夫妻可真多灾多难。
他又叹了声气。
祁砚京许是看出他怎么想的,自嘲道:“像被圈养的动物。”
“别瞎说。”
周初屿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床边,“怎么样了?”
“没死。”但感觉没什么活头,支撑他的只有好好养病早点下床出院回家。
周初屿笑了声,开始问他:“你开车不是挺谨慎的吗?怎么车祸了?”
“对方故意的。”他说话时没什么力气,话说的并不多。
周初屿愣了下,猛地看向祁砚京:“顾煜辰啊?”
今天知道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震惊。
会不会是也顾煜辰针对祁砚京,所以他父母把气撒在温知闲身上?
这……更荒谬了,哪个正常人会这么想?
正常父母不都希望儿子儿媳家庭美满吗?
他和祁砚京认识这么多年了,从没主动听祁砚京提过他父母。
现在想想,也是有原因的。
祁砚京“嗯”了声。
“那他怎么样了?”
“还在icu。”
周初屿睁大了眼睛。
祁砚京动了动那只没事儿的右手,伸到他面前,“手机给我。”
听到他提手机,周初屿“呵呵”:“刚刚在外面你爸把我手机要走了。”
祁砚京手僵在空中,刚有了一丝希望,瞬间又被浇灭了。
果然。
“是怕你给你老婆打电话吗?”他问。
祁砚京无力的将手落在了床上,他声音极低,似是自言自语:“我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很不好。”
祁砚京侧过头盯着他:“你见到她了?她在哪?”
“我来的时候看见她了,在楼下,还有她两个朋友。”
祁砚京黑眸里闪过一丝光亮,连语气都轻快了起来,“她在楼下?她一早就过来了吗?”
他就知道知闲不会不在意他的。
祁砚京这话倒是把他说怔住了。
合着他不知道温知闲住院的事情?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他这刚做完手术的,但不说……
见他犯难的模样,祁砚京意识到了不对,伸手去抓他手腕,“她怎么了?”
他手腕被握住,祁砚京也没什么力气,甚至能感觉他手在颤抖。
他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她被你父母烫伤了,听她朋友说是二度烫伤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