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出言打断道:“锦衣卫所辖北镇抚司,仅靠现在这点人手还不够,同样单靠一镇抚使也不够,朕打算新设几位副镇抚使,两位卿家过去办差有功,就特擢北镇抚司副镇抚使吧。”
<div class="contentadv"> 一句话令二人兴奋起来。
北镇抚司的特殊地位,凡在锦衣卫当差的都懂,谁执掌着北镇抚司,那谁在锦衣卫的话语权就重。
北镇抚司专理诏狱,可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不必经一般司法机构,这是何等的特权啊。
“别高兴的太早。”
朱由校继续道:“朕要先言明一点,锦衣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朕要的是踏实,能干,忠心的良家子,这是朕给锦衣卫新定的规矩,要是敢叫朕知道,有谁敢践踏这条规矩,那到时就休怪朕翻脸无情了。”
“臣等明白。”
二人当即跪倒在地上,叩首行礼道。
涉及锦衣卫的改制,随着骆思恭奉诏离京,参与清查皇庄皇店一事,就在悄然间被朱由校推动起来。
锦衣卫就该是把锋利的刀,不受外界各种因素的影响,不被外朝文官群体拉拢,只听命于皇权,除了服从,就是服从!
想要实现这一整体构想,就必须要做到内部制衡,长效监督,一个权力构架分明,所涉领域不同的锦衣卫,才能满足朱由校的需求。
如此一来的话,即便锦衣卫内部出现败类或投机者,也能保证锦衣卫不变质,依旧是那把锋利的刀。
骆思恭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暂时来看还是能用的,毕竟有不少事情需要其去办,不过安插一批人手,不叫骆思恭独掌锦衣卫,避免锦衣卫变质,就是朱由校要去做的事情。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不管怎样改,怎样调,那都是大明天子一句话的事,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插手或干预。
锦衣卫,东缉事厂,西缉事厂,大内行厂,这些个厂卫势力,那都是朱由校手里的刀,今后要针对不同的事情,来亮出最锋利的一面!
“皇爷,兵部左侍郎王在晋回来了。”
一名宦官低首走进东暖阁,恭敬的作揖行礼道。
“宣王在晋来见朕。”
朱由校回道,随后看向田尔耕、许显纯,“朕讲的这些尽快落实下来吧,今后有事可向御前呈递密奏。”
“臣等遵旨。”
二人再拜道,即擢升北镇抚司副镇抚使,又能向御前呈递密奏,二人内心的喜悦,是无法言表的。
他们已获天子信赖和倚重,这也代表他们在锦衣卫站稳了脚跟,而且就算骆思恭归京了,也无法压制他们在锦衣卫的话语权,这对二人来说太重要了。
对于田尔耕、许显纯所想,朱由校并不在意,关于锦衣卫,二人的任免只是个开始,今后还会有一批人上位,制衡就要做到多方制衡,厂卫是皇帝的眼睛和耳朵,想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不被底下人营造的信息壁垒蒙住双眼,就要形成多方有效获取。
“王卿,朕要以辽事危急为名,颁中旨擢你以兵部左侍郎领蓟辽总督,加授都察院右都御史衔,赐王命旗牌,总督顺天、蓟州、保定、山海关等处军务,你可敢领旨?”
王在晋前脚刚赶来东暖阁,还没有来得及行礼,就听到令他心惊的话,这是王在晋匆匆奉诏归京前没想到的。
只是王在晋哪里知道,为了能让他上位蓟辽总督,朱由校才暂时搁置吏部尚书,将钱谦益擢为礼部右侍郎,当然朱由校还藏着别的政治谋划,比如设法分立东林党,不过这些无需对王在晋提及,眼下朱由校想聊的是蓟辽总督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