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当下的朝堂,亦或是先前的朝堂,在辽事方面就没有统一的思想,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认知,往往辽事有任何变故,就能在朝中引起较大争议,这也使得朝中有不少人,对辽东经略熊廷弼是有看法,有不满的。
辽事有当下的处境,不止有辽东本地的问题,更有中枢朝堂的问题,两者相互交织,相互影响,才使得辽事愈发扑朔迷离。
<div class="contentadv"> 过去朱由校做那么多事情,除了想维稳朝局,令东林党不一家独大外,还兼顾有转移朝堂对辽事的过分关注。
一个没有统一认知或思想的中枢朝堂,你一言我一语下,纵使熊廷弼在辽地没说什么过分之言,那多半也会引咎请辞。
为何?
伱熊廷弼没达到预期目标啊!
让你就任辽东经略,就是想让你肩负起救火英雄的角色,尽快让辽事有所改观,这样对谁都有交代。
可是有些人啊,在中枢朝堂待的时间长了,就看不到地方上的疾苦和困难,他们不觉得地方有什么问题。
大明就是遇到些小麻烦,及时解决不就好了吗?
京城啊,暗藏着太多的暗涌,而在地方,同样也暗藏诸多汹涌。
相距京城千里之外的洛阳。
“触目惊心啊!”
福王府的一处偏院,御马监掌印太监,提督西缉事厂方正化,神情复杂的看向洪承畴,“逆藩此前在洛阳竟做有这般多的恶事,一座福王府的内库,所藏那些金银之物,竟然比内帑还要多!!”
“洪郎中,你确定呈递御前的奏疏,就这样加急送往京城吗?皇爷……”
“方督公之忧,本官知晓。”
神情凝重的洪承畴,此刻开口道:“但方督公想过没有,为何陛下谴本官和方督公来洛查抄福王府?”
“那不就是知晓逆藩的脾性?”
“如果逆藩在洛期间,所做的种种恶事,我等出于种种顾虑,哪怕是想体恤陛下,不让陛下为此心烦,而特意去隐瞒一些事实真相,这真的就是好吗?”
“洪郎中别说了。”
方正化摆摆手道:“咱家就是那样一提,此次赴洛查抄福王府,是以洪郎中为主,咱家为辅。”
方正化之所以有适才的反应,纯粹是在来到洛阳后,进驻福王府查抄期间,碰到太多腌臜事。
兼并土地,逼良为娼,强抢民女,放印子钱,侵占官田……
在朱常洵就藩洛阳的这些年,似这些不法之事,或是他亲自授意的,或是他底下的人偷做的。
在这桩桩件件之下,不知藏着多少血泪,特别是福王府名下的膳田,多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存在。
“既如此,那封呈递御前的密奏,方督公尽快谴可靠人手,加急送抵京城吧。”洪承畴看向方正化,微微低首道:“眼下有不少事情,需要陛下旨意才行,不然洛阳乃至河南的民怨,不少进行有效纾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