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夷丁要杀!不杀,军心不稳!不杀,局势不稳!不杀,我援辽主力所辖新卒,如何能蜕变?”
陈策眼神坚毅,神情倨傲道:“辽左这一战,没有咱们想的那样简单,不然陛下也不会这般重视!
咱们是大明武将,既然吃了这碗饭,别的,咱们就不考虑了,眼下咱们要考虑的,是协助熊部堂守住沈阳,稳住辽左!!”
<div class="contentadv"> “末将明白了。”
王世钦强忍心底惊意,神情严肃的抱拳喝道。
“明白就好。”
陈策缓缓起身道:“既然要杀,那便杀他个轰轰烈烈,老子不仅要叫麾下新卒见血,还要叫沈阳城内都知晓,背叛大明的下场,你从此刻起,就负责城内各处巡防,这期间城内敢有……”
“要敢有骚乱,无需总戎砍末将脑袋,末将自己解决!”迎着陈策的注视,王世钦朗声喝道。
“好!老子想听的就是此言!”伴随陈策的喝喊,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下的沈阳城,渐渐变得不平静了。
“快点!”
“跟上!”
沈阳城的大街小巷,出现阵阵喝喊声,杂乱的马蹄声,脚步声交织,肃杀之意笼罩这座城池,这让城内所居各个群体,无不在惶恐下。
没有人喜欢战争,它的降临往往意味着死亡和动荡,然而战争却不受控制,在野心的驱使下,杀伐是遏制不住的。
夜幕下的沈阳城,空中鸟瞰,到处能看到火星,这些火星或固定,或移动,无声的宣示着血腥的发生。
“别杀我!”
“押好了!”
“干你娘!”
“日你先人!”
沈阳东城墙上,各种声音交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驻守城防的各部军卒,一边警惕着城外,一边感受着杀伐,特别是各种口音,辽地的,河南的,山东的,这些援辽主力的新卒,负责斩杀扰乱沈阳的夷丁,那感觉……
“总戎,这陈策是疯了吗?”
敌楼下,一名游击将军喉结蠕动着,紧攥所持刀柄,皱眉对沉默的尤世功道:“就算是奉了经略府军令,要斩杀那批扰乱沈阳的夷丁,最起码也要先告知我部吧,上来就直接杀,使……”
“咋!杀这帮狗娘养的,还有错了?!”
尤世功瞪眼喝道:“瞧好了,现在在打仗,建虏主力都进逼沈阳城外了,这狗娘养的连蒲河、抚顺等处前沿都不惧,直插沈阳而来,人家来的比咱们晚,都知道现在在打仗,你们呢!!!”
此言一出,叫身边诸将无不低首。
“直娘贼的,老子就是个蠢货!”
尤世功自嘲骂道:“难怪部堂要清剿那批魑魅魍魉,居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下,在城内聚起这么多夷丁,经略府不知道,其他有司不知道,老子不知道。
这他娘的敢在建虏攻城时,这些狗娘养的聚起来,在城内闹事的话,这沈阳城就他娘的别守了!”
尤世功感到后怕。
这几日,沈阳城内的动乱,他是知晓的,要不是陈策率部进城,调遣任何一部负责,都会造成漏洞。
“传老子将令!”
想到这里的尤世功,此刻瞪眼喝道:“沈阳城防各处,敢有丝毫泄露,只要叫老子逮住,就地正法!!”
“喏!”
众将强忍惊意,轰然应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