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大明真的在辽左败了,那今后的辽局该怎样办?猖獗的建虏会怎样?这些都是尤世功不敢去想的。
“想他娘的什么呢?!给老子醒醒!辽左的仗还没有打完!!”
<div class="contentadv"> 见尤世功神情复杂,熊廷弼瞪眼喝道:“老子再给你重复一遍,沈阳城防就交到你尤世功手里了,出任何差池,到时别怪老子翻脸无情。
在祁秉忠他们出城聚拢兵士期间,沈阳城各门给老子谴心腹镇守,别他娘的叫人偷偷打开了。
不要以为,先前被抓的那帮魑魅魍魉就是全部,人心浮动下,什么事都能发生,沈阳城是这样,辽阳城也是这样!”
“喏!”
尤世功神情严肃,抱拳喝道:“请部堂放心,沈阳城在,末将就在,沈阳城丢,末将就死!”
“错了!”
熊廷弼却沉声喝道:“是你尤世功死了,我熊廷弼死了,再或其他人死了,沈阳城也他娘的绝不能丢!”
这次…尤世功没有再说话,而是重重的点点头,他那坚毅的眼神,已经表明决心了。
“给我守好了。”
熊廷弼沉默许久,走上前,伸手轻拍尤世功的肩膀,“大明…真的不能再败了,你受委屈了,等这一战打完,你想怎样骂我,哪怕提刀砍了我,都成,但现在…我等必须勠力同心才行。”
尤世功眼眶微红,泪顺着眼角流下,一向坚强的尤世功,连死都不怕,可是在见到熊廷弼疲惫的面庞,听到熊廷弼讲的话,铁骨铮铮的汉子,却止不住泪。
“真他娘的丢人。”
熊廷弼握拳重锤尤世功盔甲,“把那马尿给老子憋回去,走了,老子还有事。”
说着,熊廷弼转过身去,快步朝城墙下走去。
风轻轻地吹过,那席红色披风吹动着。
“传我军令,要定期刺探浑河沿线战情,及时送至经略府……”
看着熊廷弼离去的背影,听到熊廷弼讲的话,站在原地的尤世功,垂着的双手紧攥着。
这仗打的…真他娘的憋屈啊!
曾经骁勇善战的明军,为何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只能龟缩在城池要隘间守城?
野战,这不是曾经明军的强项吗?
为何现在却成建虏的强项了?
陈总戎,你一定要扛住啊!
戚金,秦邦屏,你们到底成功没啊!
脸通红的尤世功,眼神闪烁着寒芒,这种憋屈、忐忑的情绪,他今后不想再经历了,这一战就算打不败建虏,只要能守好沈阳城,确保辽阳城安稳,那今后还有机会讨回来!
尤世功就不相信大明会一直是这副德行,更不相信建虏能一直猖獗下去,想到这里的尤世功,瞪眼怒吼起来:“来人啊,随老子巡察城防,传老子军令,敢有懈怠者,杀!敢有扰乱军心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