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话不能讲啊。
<div class="contentadv"> “行了,不提这些事了。”
见毕自严不言,朱由校摆摆手道:“朕今日召卿家进宫,是有件要紧事要谈,卿家先看看辽东巡抚府的奏报吧。”
牵扯到山东的事情,朱由校不想再过多的提及,时至今日,他派去山东的人太多了,不少都查到要紧情报,在这等特殊境遇下,让朱由校放弃对山东展开的彻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山东是大明的山东。
这是大明的疆域!
作为大明皇帝的朱由校,断然不能允许山东有任何动乱,更不允许过去堆积的烂账,因为一场所谓的动乱,最后就一笔勾销了。
这对大明的损失太大了。
冤有头,债有主。
过去没有查到,那是过去的事,但是现在既然查到了什么,对于朱由校来讲要做的,就是一查到底!!
一帮只敢藏在幕后操持的家伙,就别觉得自己有多高尚,身份有多高贵,说到底啊,就是一帮蛀虫败类罢了!
抓的就是你们!
杀的就是你们!
朱由校不仅要将漕运案一查到底,该要办成一桩铁案,让其与北直隶仓场亏空案形成完美闭合,给他掀起的新大礼议之争,增添一块份量极重的砝码,让那微妙的天平,朝他缓缓倾斜。
“陛下想重开张家口榷关?”
此时,看完奏报的毕自严,很清晰的就联想到天子所想。
“不错。”
坐在宝座上的朱由校,点点头道:“辽东榷关才开多久,就引来无数草原各部,蜂拥白土厂关,像茶叶、药材、丝绸等紧俏品需求很大,辽东巡抚府赚取到不少银子,这其中有一部分,直接用作安稳辽东百姓所需。”
“从辽东至西北之地沿途有多少草原部落,朝廷一味地关闭榷关,不跟这些草原部落加强联系,那换来的结果就一个,致使我北疆沿线频遭蒙鞑劫掠,对我边地及百姓造成极大的损失和伤亡。”
“朕还是那句话,堵不如疏,不能因为一个建虏叛乱,朝廷就破罐子破摔,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这的确是要考虑的事情。”
毕自严表情严肃道:“从朝廷关停榷关以来,不止是辽东一带,围绕九边为首的北疆边陲,动辄就遭到蒙鞑劫掠,哪怕蒙鞑有损失,可他们依旧敢来犯,根源就出在草原隆冬下,草原各部没有能度过寒冬的底气,故而才选择铤而走险,可是这对于大明的损失同样是不小的。”
“所以朕的想法,既然辽东榷关起了个好头,那就干脆彻底放开。”
朱由校伸手说道:“除了张家口堡要开榷关外,杀胡口堡也要开榷关,甚至可能的话,与土默特各部促成在归化城设榷关的想法。”
“既然决定要做,那就好好的做,大明是幅员辽阔不假,但也绝非是什么都不缺,诸如战马、牛羊这些需求还是很大的,再一个羊毛也可以促成贸易,朕已命少府有司,开始对羊毛纺织技艺进行钻研,一旦该技艺能够成功,那无疑能加强我朝与草原的联系,甚至使我朝多一项稳定的御寒来源。”
毕自严嘴巴长的很大,他没有想到天子的胃口这样大,不仅要重开张家口堡、杀胡口堡,甚至还要在归化城设榷关,可问题的关键是归化城,根本就不再大明的统治下啊,土默特各部如何会答应这种事情,就算是答应了,那也没人敢去啊,谁知道去了以后,还能不能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