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吃惊的看着缺了一个角的桌子。
什么时候姑娘也有这么大的劲儿了?
其实,岳如霜之前在摸那个桌子角的时候,用手在上面涂了腐蚀性的药,就是小孩儿也能将桌子角切去。
“太子妃当为女子表率,不该如此善妒。”
大臣家眷中传出一道生涩干哑的嗓音。
说话声音不大,但显然是想让众人都听到。
岳如霜抬头,正看见一个老妇,脸皱得跟核桃一样,眼神阴沉。
杏儿凑过来道:“姑娘,她是钱国公府的老夫人,她孙儿就是那个专抢人家老婆的,她孙儿要死了,她还上门要人家姑娘抱着牌位嫁进门,那姑娘就是馥仪公主婆家的二姑娘。”
岳如霜……
真是为难你了,怎么把人家查得这么清楚。
岳如霜站了起来。
“这位钱氏老妇,听说你孙儿你都没教好,还想教我的呢。”
岳如霜指着她面前的碗道:“老夫人,你面前的筷子是新的,若是别人吃一口,在嘴里转一圈再把筷子给你,你要吗?”
“别人用过了,我如何还能用?老妇嫌脏。”老夫人怒道。
“那为什么人就能用了?”岳如霜问。
众人……
这是什么话,太羞人了。
年轻的姑娘还有些听不懂,但是成家的妇人们,谁听不懂?
太子妃这比喻也太……
不觉都红了脸。
岳如霜道:“男子若是有了小妾、姨娘、通房,要不要和她睡?”
钱老夫人道:“自然是要同房的。”
“那他就脏了呀。”岳如霜道。
“脏了我就不要他了。”
“我可不像老妇人,那般馊的臭的都不嫌弃,我岳如霜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听说钱国公从年轻时就夜夜眠在花楼,难为老夫人不嫌脏,但是你也不能自己恶心了,就也不放过别人吧?”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选夫君,当然要选洁身自好的。”
“老夫人,我可有说错?”
那老妇人气得呼呼的喘气。
“太子妃可知女子善妒为女子第一大错?”
岳如霜笑了。
“善妒?那是因为喜欢,若是不在乎,谁还善妒?”
“谁家夫人不善妒?谁家夫人喜欢自己夫君跟别人亲热?若是有,那必是有了外心,心里装了别的男子,又或是真是看不上自己的男人,那就不善妒,巴不得这男人有多远滚多远。”
“我喜欢自己的夫君,所以我不许,他有别的女人。”
岳如霜话音一落,就听有人一拍桌子,赞道:“果然有理!”
正是庆国公府老太君。
“我就是太喜欢我夫君了,所以我也不许他纳妾,太子妃这话有理,大大的有理。”
众人……
太子妃这话简直大逆不道,还有人叫好的?
皇后:“果然如此,若是嫌弃一人,当真希望他有多远滚多远,不喜欢就不会善妒。”
皇上……
皇上猛地舀起一大口燕窝硬是塞进了皇后嘴里。
朕惯的你,你以为朕听不出来吗?
老太君又道:“所以,我们楚家的儿子都只有一房媳妇,都不许纳妾,也没有通房,我的儿子们都干干净净的。”
老太君如找到了知己一般,又像是炫耀:“我二儿子尚未成婚,府里也没有通房。”
随着老太君的话,众人都朝楚泽看过去,看得楚泽红了脸。
楚泽本就生得不错,年岁也不大,不过二十五六岁,面容清俊。
不少姑娘动了心。
没通房也不纳妾,楚家家风好啊。
庆国公府确实如此,朝中无人不知。
有那心疼女儿的,不禁动了心,打上了楚泽的主意。
其中就有和敏月郡主坐在一起的那位贺家表姐贺佳芝。
她本来没资格进宫,是她求了敏月,进宫来长见识,敏月才带了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