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池屿闲惊讶出声,不可思议地看向花满楼,样子仿佛是自己刚才听错了似的。
从刚才的语气中,花满楼大概地可以猜出来对方的心中所想,于是将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
池屿闲是真的觉得奇怪,他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适应。
“你很厉害,但现在却像是根基没有打好就已经建好了精美楼阁,要有不慎就会坍塌。”
花满楼无奈:“如今这件事情还没有什么思绪,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他话没有说完,但池屿闲已经能猜到对方的心中所想了。
“这次是真的会麻烦你。”
池屿闲摇头拒绝:“不过我刚才也在想这件事情,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说罢,可能是担心自己的拒绝太生硬,他又补充道:“谢谢你。”
这次的感谢很动容,花满楼似乎听到了冰川融化的声音,但当他想要仔细探寻的时候,那种感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池屿闲说不动容那是假的,毕竟花满楼确实是帮助了他不少,并且还是真心相助。
“好。”
花满楼也没有强求,听到对方注意到这一点之后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聊过这件事情之后,池屿闲果真开始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了。他一开始是想用系统复制粘贴,毕竟功法可以复制粘贴,基础为何不能?
但下一刻他就察觉到了办法的缺点,只好放弃。
第二天一早,花满楼打开房门的时候就发现池屿闲正在院子里连早功。
对方是如何找到办法的他也不是很清楚,但起码在解决了。
其实池屿闲解决的办法和之前的差不多,他复制粘贴了不少功法,虽然各家功法各不相同,但基础还是相似的。
他就像是在无数套试题中整理出解题思路似的。
花满楼听着楼下的声音,脸上露出浅淡的笑容,眉眼间流露着春风般的温柔。
阳光,微风后。
池屿闲收起了手里的赶月刀,侧身一抬眸就看到了站在栏杆旁的花满楼,对方衣袂翩翩,宛如冯虚御风的仙人。
“吵到你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平常花满楼起来的时间还有一会儿。
“没有。”
花满楼摇摇头,随后便下了楼。
他们刚准备去城里吃个早饭,但还没等迈出百花楼的大门,一位做小厮打扮的少年就走了进来。
对方见到花满楼之后恭敬地问好,随后又冲着池屿闲的方向稍微弯了弯腰,也算是问好了。
“公子。”
花满楼听出来了是谁,于是便想让对方在百花楼等上一会儿。
“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池屿闲问道,“要不我去城里吧,你想吃什么?”
“你一个人万一……”
“我拿着赶月。”
池屿闲抬手晃了晃手里的弯刀,语气平淡又不显冷漠。
“好,注意安全。”
花满楼微微颔首,明白对方有东西傍身。
见他答应了,池屿闲便一手撑着伞,一手握着刀离开了百花楼。
“公子,您让查的事情有着落了。”
小厮跟着花满楼去了书房,将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对方。
那天晚上池屿闲碰到的那位红衣女子名为陈恬思,今年刚十八,一个月前不小心从山坡上跌了下来撞到了头,当场身亡。
而她的父亲陈安凑了钱给她下葬,谁曾想刚下葬没多久就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半夜敲响了自己家的大门。
尽管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但爱女如命的陈安还是接受了已逝女儿再次活过来的现实,忙前忙后照顾着对方。
这事被第二天看到陈恬思在家门口的人传了出去,毕竟当初是大家看着下葬的,如今却活蹦乱跳的,于是闹鬼的流言便传开了。
不久前池屿闲在街上听到那些小贩说的人正是陈恬思。
花满楼听过之后眉头稍皱,觉得这件事情并非表面上所呈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这次调查,非但没有查清事情的真相,反倒是陷入了迷雾之中。
池屿闲还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此时正撑着伞走在路上,没走多久他就发现今天官道上多了不少人。
虽然平常也有人经过官道,但从未像今天这么热闹过,各种各样的马车几乎快连成一条龙了。
还有一些马车的主人排场很大,周围不仅有家丁跟着,还有不少的护卫,一看就非寻常百姓。
难不成城里出了什么事情?
池屿闲心里想道。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毕竟他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看了几眼之后就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