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
今日,要月考这事大家都知道。
却没有人会知道,夫子出什么考题。
贾运密密麻麻写了几张小抄,能押中题?
还是说,他偷了夫子出的试题,然后再对着试题找出的答案?
顾长策连忙甩甩脑袋。
管你贾运,是用什么方式得到的试题,若是想诬陷我作弊,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你们得逞的。
不过,要陪你玩一下,我还是很乐意的。
顾长策盯着桌上的毛笔和砚台冷哼了一声。
就等着自作自受吧!
随后,顾长策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了张弘阔的书桌旁,然后将张弘阔的毛笔、砚台与那夹着小抄的毛笔、砚台互换。
你们不会真以为,我同你一般愚蠢吧?
连你们这么拙劣的伪装都看不出来。
一开始听到溪儿说,你会陷害于我。
我本来还有些担心的,看不穿你们的伎俩的。
没想到,你们的手段竟然如此拙劣。
“怎么样?”
张弘阔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
贾运吓得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张弘阔又上前,一把将贾运拉了起来,着急地问,“藏在笔墨中的小抄,没让顾长策那小子发现吧?”
“没有。”贾运拍着胸脯,笑嘻嘻地说:“我办事,你尽管放心便是!”
“刚才在学堂中,我故意将顾长策桌上的物品全部撞翻在地上,然后再借着东西有裂痕的由头。”
“把我提前准备好,藏有小抄的笔墨给了顾长策。”
张弘阔急得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若是顾长策发现了怎么办?”
贾运仰着下巴,十分自信地说:“你放心,?我这小抄藏得十分隐秘,保证顾长策发现不了。”
“你看。”贾运把手中的物品递到了张弘阔的面前,“这是顾长策的毛笔和砚台。”
“你拿这玩意出来干嘛?”张弘阔皱着眉头,有几分不解。
“当然是怕他,突然又找我拿回来。”
贾运往四周看了眼,压低嗓音道:“到时候我们还怎么诬陷他作弊了?”
“这样。”他睨了一眼手中的毛笔与砚台,便一脸嫌弃地将它丢在了草丛之中,“顾长策就不得不用,我给他的毛笔和砚台了。”
贾运得意扬扬地摸着下巴,“顾长策啊顾长策,你外祖父是当朝宰相又如何,与我们作对,照样能让你没有好日子过。”
张弘阔咬着唇,好半天才开口说话:“贾运,我想了想,我们这样诬陷同学恐怕不太好,若是此事被夫子知道了,定是少不了一顿责罚。”
“若是在被我阿爹知道了。”张弘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我恐怕会挨板子的。”
贾运又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此事,就你知我知。”
“这”张弘阔不自觉地看向了,一直跟在自己的书童。
“你是他主子,你让他不说,他又岂敢说出去?”贾运朝书童挥了挥拳头,“是吧?”
书童连忙垂下眼眸,缓缓说了一个字,“是。”
贾运往前走了几步,凑到张弘阔的耳边说:“昨天夜里,我将夫子所出的试题偷了出来。”
张弘阔瞪大着眼睛,“我就说,你怎么有把握,这小抄能与试题对应得上。”
贾运用食指在鼻子下方搓了搓,朝他得意地笑着。
“可是,要怎么样才让夫子发现这笔墨中有小抄呢?”张弘阔不解地问着。
“这个简单啊!”贾运目光越过张弘阔,定格在了书童的身上:“让你的书童去向夫子揭发就行了。”
“然后,书童再去引导夫子去检查顾长策的毛笔、砚台。”
“到时候夫子自然能发现中间藏匿着的小抄,”
“顾长策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而且你父亲是朝中大臣,顾长策即便是怀疑你,也会有几分顾虑。”
“还有啊。”贾运趴在张弘阔的耳边说:“若是夫子、你父亲真的责怪下来,你就把责任推到书童身上,绝不要承认与你有关系。”
张弘阔有些迟疑,“这不太好吧!”
“没事的。”贾运笑了笑吗,嘲讽着,“这顾长策是个蠢货,你放心吧!他绝对发现不了的。”
“不对,他一家都是傻子、蠢货。”
“你看他那大哥,曾经被人号称什么?京城第一才子,如今还不是一个傻子。”
“我看顾长策也和他差不多。”
张弘阔摆摆手,“别提他大哥了。”
贾运点头,眼咕噜转了一圈后,又凑在张弘阔的耳边,小声嘀咕着:“为确保万无一失,等会考试,你让书童偷偷将一张小抄,丢到顾长策的课桌底下,然后在试图引起夫子的注意。”
“这次,我必须让顾长策知道惹到我是没有好下场的。”贾运挥着拳,恶狠狠地说。
“这”张弘阔有些为难,“万一,夫子将顾长策撵出这书院,怎么办?”
贾运耸耸肩,“这不挺好的吗?还遂了他的愿呢!”
“反正他在这学堂中不是睡觉,就是逃课,还不如人想到这书院读书的人来读。”
张弘阔想了下,确实是这样没错。
云充书院是官办的书院,能在这里读书的大多是达官贵人的子女,只有一小部分是出身贫寒,但是成绩优异的学生。
若是顾长策被撵了出去,让一些愿意读书的同学来这里学习,好像也还行。
原本在他心中还有担忧,这一刻全部消失殆尽了。
可是贾运与那新来的同学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都请假在家中休息,还没有来得及问他。
“贾运,你与新来的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弘阔好奇地问着,“你告诉我,顾长策与新同学欺负你,可是我阿爹派人打听了。”
“与你所说的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