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文昌也知道,自己府中天降物资的头一天夜里,高府家的库房就被莫名其妙的给搬空了?该不会高府丢失的那批物资就是沈府后院库房里的那一批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沈府可就要背上偷窃的名号了,搞不好还会有牢狱之灾的。
“大人,咱们有话好好说,这一枚玉佩可是值不少银两,您务必收下高抬贵手帮帮我们沈府如何?”
沈府全家上下唯一值钱的就是沈文昌脖子上挂着的一枚玉佩,这可是沈安然母亲在世之时,买来送给沈文昌的。
爱妻已经去世多年,这枚玉佩沈文昌一直戴在身上,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看上几眼,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过去,爱妻就在自己身边一般。
若不是迫不得已,沈文昌宁愿是饿死也不可能将这枚玉佩拿出来送人的。
“哦?这是何意啊?难不成你沈府真的做了腌臜之事不成?”
带头官兵轻轻接过玉佩,将其举在头顶借着刺眼的阳光来观察玉佩的成色,心中立刻断定沈府必定有事,那高府丢失的东西十有八九就藏于后院的库房之中。
看来报案人所说的一切都是属实的,要不然沈文昌也不可能在最困难的时候拿出这枚玉佩以求自保。
而且坊间早有传闻,沈府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从沈府逃离的那些家丁口中得知,这偌大的沈府之中连一粒粮食都没有了。
可时隔多日,这沈家人完全没有饿肚子的征兆,反而还个个生龙活虎,这与传闻完全不同。
“沈文昌啊沈文昌,还真不是我吓唬你,我家县令可是刚正不阿的,刚刚赴任就盯上了高府家的案子,而且有人实名举报,就是你沈府偷得东西,而且就藏在了后院库房之中!你说是也不是啊?”
兴许是这枚玉佩起到了作用,带头官兵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果然与沈文昌所猜想的一致。
“各位大人,我们沈府的人虽然是落魄了,但是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们可是做不来的,如若大人不信可以随意搜查我们沈府,不过我有言在先,你们一定会空手而归的。”
沈安然看见父亲有些扛不住要将实情说出来的时候,立刻站出来解围接下了话茬。
这一次的官兵明显就是有备而来,手中握有很准确的信息才前往沈府搜查,很明显是有人趁着韩威刚刚赴任,想用此手段彻底打压沈家!
若是这个时候承认高府丢失的东西就在沈府之中,那就要被动了,势必会被牵着鼻子走,毕竟谁也不会愿意相信那么多的物资是从天而降的说法。
“沈安然,你最好将实情全部说出来,免得到时难堪,我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告诉你,有目击证人确定就是你搬空了高府家的库房!”
果然,这一次的官兵是冲着击垮沈府而来的。
“张捕头,如此粗劣的谎话你不会相信了吧?”
沈安然正要回话的时候,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从府外传了进来,要是没有听错的话,来者应该是新任县令韩威大人。
“韩大人,莫非这其中有诈?”
被称之为张捕头的带头官兵连忙作揖,毕恭毕敬起来。
“那高府的库房本官已经去看过了,偌大的高家能被一夜之间被人搬空,岂能是一人能做到的?你这样的猪脑袋是怎么当上捕头的?”
韩威说出来的话句句在理,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县令大人教育的是,是我一时不查还望重罚!”
“大人,沈府后院的库房是空的!没有任何发现!”
张捕头的话音刚落,前去后院搜查的官兵就有了结果,当这个结果被报出来的时候,沈府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唯独沈安然十分淡定,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就好像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