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赶过来时,正看到何思为被打。
此时,王建国的想法只有一个,还何思为一个清白。
他走到两人身前,还不等开口,陆士明先说,“我明白,这件事情很简单,你和这位何同志都说得出血热,那就让医生检查一下,出血热这种疾病,做为医生不可能检查不出来。”
王建国用力的点点头,他目光往跟过来的姜立丰看去时,姜立丰已经先开口。
“刚刚医生给思为同志检查过,我现在去问问医生。”
王建国喊住他,说,“还是让人把医生叫过来吧。”
姜立丰并不介意王建国不信任他,眼睛往门外看了一圈,对其中一个男人说,“小董,你去把医生喊过来。”
男人被点到名,应了一声跑开了。
姜立丰说,“陆场长崔场长,你们也进来坐吧。”
两人这才进屋,姜立丰带上门时,赶走门口看热闹的职工,“都散了吧、散了吧。”
姜立丰带上门后,在屋里扫一圈,没有看到林富德,屋里有两把椅子,陆士明和崔久林坐着,姜立丰就转身坐到炕上。
何思为也坐在炕上,靠着窗户,这里光线好,也能将她脸上的青紫看的很清楚。
这其间她一直暗暗观察着姜立丰的举动,姜立丰很会做人,面对王建国的质疑和疏离,他不生气也不挑理,只凭这一点也能落个好的口碑。
庄英华紧挨着何思为,警惕的看着屋里的每一个人,仿佛屋里的人都是坏人,姜立丰移开目光。
医生来的很快,这次过来她戴着口罩,与何思为沟通之后,又询问她的症状和农场职工们的症状,脸虽被口罩遮了大半,紧蹙起的眉头却让在场的人已经知道答案。
姜立丰并没有因为退缩,毫不退缩的走到两人跟前,“惠医生,确定是出血热吗?”
惠医生收起听诊器,说,“不能做血常规,但是这些症状都是出血热的症状。最明显的就是头痛、腰痛、眼眶痛,先前我检查何知青身体时,看到她背部和腋窝出现不同大小的出血点或瘀斑,这也是症状之一。”
陆志明崔久林也凑过来,两人没有因怕被传染而躲开,神色严肃,他们已经从王建国口中得到还有职工在农场,那边没有药没有医生,这样情况很紧急。
“惠医生,你现在回去准备药品,能带的都带上,我再去安排几个人,跟你一起去柈子农场。”姜立丰立时做下决定,惠医生领了命令,背着医药回医务室,姜立丰叫三位场长跟他一起出去商量处置办法。
营里已经重视,撑着何思为最后一口气也泄了,她无力的躺下,迷糊中感觉有人在喂她吃药,她本能的配合着,可是浑身没有力气,只能由着对方扶她起来,掰开嘴将药喂到她嘴里,有时是药片,有时是汤药,她尝不出味道,能感受到的就是冷是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醒来时,屋里只点着一盏煤油灯,在看窗外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姐,你醒了?”
“喝了吧?我给你倒水。”
细碎的声音响,庄英华将一个茶缸递到何思为嘴边,一只手要扶何思为。
何思为说自己起来,她声音有些沙哑,半杯温水进了肚子,她也精神了一些。
她问,“事情怎么处理了?”
庄英华说,“王场长跟着营里人一起回农场,让我照顾好你。对了,打你的那个男的,他病了,下午就烧起来,烧的糊涂了,寝室里的东西都砸了,还要放火,被人按住,营里没有医生,大家怕他出事,给他送到营部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