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胳膊一动,明显在用力,脸上的表情痛苦地扭曲起來,口中还凄厉的地叫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声,扭曲的还有马小乐的身子,疼痛令他原地打着转,另一只手捂住被割的地方。
白炽灯并不是很亮,金柱看得眼睛溜圆。
大概一分钟的时间,马小乐站住了,直起腰,喊声也停止了。
马小乐举起手來,一大块滴着血的皮肉。虽然很薄,但却是自己从身上割下來的,金柱长大嘴巴,看到马小乐胸口一大块血肉模糊的伤口。
“金柱,该你了!”马小乐把手里的皮肉“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金柱一晃身子。
“怎么,不敢!”马小乐翻着白眼:“那我再给你做个样子!”
再一次像鬼一样喊着,全身扭曲,又一块皮肉下來了,这次割的是右胸脯。
金柱站着,有点发愣。
“狗日的金柱,你是爷们嘛!”马小乐瞪着金柱。
金柱喉头一个伸缩,咽了口唾沫:“我沒你狠!”
“哈哈……”马小乐扔下柴刀,笑得屋顶的尘土都要被震落,笑过之后,拣起地上的棉袄穿上,胸前的伤口对他似乎沒有什么影响,不过很明显,有剧痛,因为脸上的痛苦表情可以说明一切。
马小乐坐了下來,掏出香烟。
此时的金柱,脑袋一垂,叹了口气:“服……服你了,我认孬,以后喊你老大!”说完,扔了柴刀,掏出打火机上前要给马小乐点火。
马小乐看着金柱手里的打火机:“哟,洋玩意啊!”
“给……给你了,马大!”金柱一下把打火机放到马小乐跟前的桌面上:“以后再给你买个更好的!”
“不用更好的了!”马小乐道:“既然你喊我老大,以后有啥事我跟你打个招呼,你可别不帮忙啊!”
“那当然不会!”金柱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感到不适的地方。
“那就好,你回去吧!明天我请村里的干部喝酒,得早点休息!”马小乐对金柱扫了扫手。
金柱绊着步子,慌张地走出了屋子。
“金柱,我就不送了啊!”马小乐冷笑着说。
“不要了不要了!”金柱头都不回,撒丫子就跑出了院门。
金柱一走,马小乐立刻跳了起來:“我的娘嗳,知识就是力量!”原來,马小乐学着电视上的魔术表演,在柴刀的背面上早就做了手脚,他割的皮肉,是藏在背面的猪肉皮,而鲜血,只是紫漆罢了,胸前的伤口,是漆渣子扮的,这一切,在昏黄的白炽灯光下,很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