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鞭!”马小乐皱起了眉头,漫不经心地惦着:“谁家的狗啊!这么点东西!”
“唉!”马长根一声叹息:“小乐,说了你别伤心,是阿黄的!”
“阿黄的,!”马小乐一惊,差点把手里的东西给扔下來,马长根忙两手捂住:“别扔别仍!”
“爹啊!阿黄死了!”马小乐一阵心酸,上次说要买药的,可回來后就忘记了。
“是死了,沒法治了!”马长根也很难过。
“爹,你可别骗我,阿黄那东西我见过,有这个十个八个大呢?咋就剩这么点了呢?”马小乐挤了挤眼,眼角湿湿的。
“我也不知道啊!被我放锅里头一煮就成这模样了!”
“怎么煮成这样了呢?一定是你煮过头了!”
“啥煮过头啊!还差点丢到河里冲走了呢?”马长根感叹地说:“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本來我看阿黄死了,心想大小也是条命,就把它葬了吧!可村里一些人说埋了不可惜嘛,刚好要过年了,掉起牙扒了皮,还能卖个好价钱,我想想也是,那阿黄在九泉之下估计也不会怪罪我,所以就扒皮卖肉了,本來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來买阿黄的鞭,都说阿黄连母狼都能爬,那家伙肯定是大补的不得了,可是一剥出來后,都傻眼了,阿黄那根东西是大,可不像别的狗鞭,红盈盈的,它的是通体乌黑,还发出一阵阵恶臭味儿,人们都说肯定是这东西坏了,沒准还有毒呢?要我提着扔到河里冲走算了,我琢磨着我们家阿黄可沒吃什么毒药,也沒啥特殊的事儿发生,那鞭子咋能有毒呢?就这样,我提着到了河边就把它放在枯草里了!”
“之后你就拿回家煮了!”马小乐听得入神,好半天才插上一句。
“是啊!”马长根点着头:“你不知道当时煮时那场景,真是怪异!”
“咋样怪异了!”
“当时我把狗鞭带回去,心想锅里多放点水,煮了兴许还能吃上一口!”马长根说得很激动:“可你猜怎么着,那满满一锅水最后煮得黑红黑红的,整个灶屋里都是腥臭味,直把我熏得跑出來透气,后來腥臭味散了,我那叉子在锅里挑狗鞭,愣是沒挑到,组后我把锅里的水都舀了出來,在锅底看到了这点手指长的小东西,通体晶莹透亮的,你干妈说这玩意肯定不是好东西,让我扔了,我哪舍得扔呐,好不容易才整出这么点來,可我也怕这玩意弄不巧真有毒,于是剪了指甲大的一小片放到了酒瓶里,泡了几天!”
马小乐觉得是在听诡异的故事,眨巴着眼问:“那后來呢?”
“嘿嘿!”马长根扭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沒别人,小声道:“就在昨晚,晚饭时我喝了一小酒盅,睡觉那个劲儿可不得了,多少年了,终于扬眉吐气地获得胜利!”马长根说到这里,一脸的豪气,好像征战四方的勇士凯旋而归。
马小乐是个机灵鬼,一听到这里,立马攥紧了手心,将小狗鞭使劲抓在手里:“爹啊!你说的都是真的,!”
“臭小子,我骗你干嘛呢?”马长根边说边用爱怜的口气道:“小乐,自从你被金柱踢了,这两年也难为你了,所以我一上午就赶來了,沒准这东西就能把你给治好喽!”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來:“这里就是狗鞭泡的酒,你试试行不!”
马小乐把小狗鞭装好了,接过小瓶子,庄重地看着里面有些泛黄的酒,激动得无法言语,好半响,才支吾地说:“爹,你先回去吧!我慢慢试下!”
马长根理解马小乐的心情,这事沒有旁人会更轻松些。
马小乐把马长根送出去很远,回头就跑回了宿舍:“咣”一声关上了门,牢牢地栓了起來。
坐在床边,马小乐盯着小瓶子发呆,良久双手并拢:“老天保佑啊!让这神奇的酒救救我这个可怜的人吧!还有阿黄,平日里我待你不薄,你就发发慈悲,让我那玩意儿快些好起來吧!”
说完,拔开瓶塞,一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底朝天。
酒下肚了,可能是多了点,马小乐有点头昏,便倒头钻进被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下午三点多,马小乐醒了,觉着小腹里跟开水烫似的,里面翻滚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