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国运,他忽然想起“天女”来,便安排自己的太监去传话——要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了。
这下安隅就愁开了,因为有活儿干了,且这活儿明知道干不成却不得不干。
为了图自己省事,他故作严肃地和自己的好徒弟说:“这件事情毕竟是你自己要做的。敢做敢当,你就全权负责吧!”
听得沈樾心拔凉拔凉的,忙丧着脸问道:“师父,你不爱你的小徒弟了吗?”
安隅心道:我一个男的,爱你做什么?但为了成事,只好将真话放到肚子里,也装作满脸慈爱的模样说道:“好徒弟,这世上除了师父,谁还能更爱你呢?”
沈樾看着他假惺惺的表情,着实是被恶心到了,便刻意避开去看他,说道:“那师父,出了事情你可要替你的徒儿担着哦!可不准自己跑了!”
安隅心道:人生在世,全靠伪装啊!徒弟还是年轻了些,不知人心险恶。
他说道:“好啊!放心好徒儿,师父定替你担着。不过我徒弟是最有本事的了,怎么会出了差错、办不好事情呢?你可是圣上都夸过的办事稳妥的人啊!”
沈樾心道:夸我不好使啊师父!每次都换一个策略,这次这个太小儿科,我可不会上当!
“我办事自然是稳妥的!”
安隅心道:这徒弟真是有些不要脸啊!也不知是和谁学的,怎么长成了这个样子?
沈樾话锋一转:“我办事稳妥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就尚书省里面干活的那个谁,叫啥来着?诶呀不重要,不就是那个谁带出来的吗?上次就因为办不好事,让责罚啦!他师父还妄图和您比呢,真是痴人说梦!也不看看我师父是谁?”
安隅确实被夸得心花怒放。
没错,那件事情他记得,还因为这事儿高兴了好几天。
但是,他不会上当。师父上徒弟的当,这说出去他得多丢人?
沈樾继续说道:“但是,我师父也并不是事事都行。”安隅忽然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委屈地一撇嘴,“师父你知道吗?就那谁那天还嘲笑我呢!说他虽然被责罚了,但是他师父根本就没让他受重罚!他笑话我说,每次我都是挨罚挨得最重的,说我师父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
安隅一拍桌子,气道:“他竟敢这么笑话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沈樾继续委屈:“是啊,师父!所以”这时,安隅忽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门外走,沈樾问道,“师父,你干嘛去?”
“为师帮你讨回来!”
沈樾心中忽然暖暖的,想道:师父还是在乎我的!
他胜券在握地大声问道:“师父,出了事情你可帮我?”
安隅早已走出去很远,但声音还是传了回来。两个字——不帮。
沈樾无语凝噎。
他看向天,悲痛万分地说道:“老天爷,我沈樾的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个不负责任的人手中了!我是一个多么稳操胜券的人啊!为何次次都斗不过他?”
“因为你笨!”
沈樾懵了,老天爷还会回话?老天爷是个女子?
这时候苏秋笙从树上跳了下来,拍拍手,看着他说道:“不好意思了,我碰巧也有事情要同老天爷诉说,刚好碰到你们了。”
沈樾笑了:“你一个大家闺秀竟会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