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是。”
说着,他问:“咱们要走了,这任小姐如何处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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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的人被五花大绑着。
任慈昨儿等了又等,也没等到爹娘过来接她回去,她实在怕极了。
尤其半夜柴房出现了老鼠。
竟然还往她身上爬。
她再也没了骄傲,吓得哇哇大哭。
可看守的人却哪里会理她。
她极其煎熬的哭了一夜,眼睛都不敢闭。从哀求到了唾骂,眼睛都肿成核桃仁了。妆容早被眼泪哭花,黏黏腻腻的糊了一脸。
这会儿狼狈的不像话,又饥肠辘辘,哪里还有先前的傲气模样。
她压着嗓音还在喊:“来人啊,我要见我爹!”
没人理他。
“我要见太子妃!”
“没人理她。”
她语气加大,撕心裂肺:“我要见殿下!都说殿下宅心仁厚,他那么好的人,定然是不知我被软禁在柴房的。”
她可难过了。
她原本还想着,能借着这次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周璟虽然命短,可他真的很优秀啊。
被殿下看上多有面子。
可她没想过,她连周璟的面都没见上,就被慕梓寒强势关起来了。
她知道周璟是正人君子,绝对不可能纵容妻子做出这种败坏东宫名声的事。
她昨儿想了一宿。自认为将慕梓寒和周璟之间的关系摸透。
周璟这般优秀的人,就该娶天下最好的姑娘,偏偏遭遇不幸,不得不娶慕梓寒。
冲喜可不是好词。
周璟一定是看不上慕梓寒的。
慕梓寒除了脸,她还剩什么?
夫妻间自然没有感情可言!
‘吱呀’一声,门被外头的人打开。她慌张的抬头,就见慕梓寒缓步入内。
慕梓寒仍旧是清清爽爽的装扮,她长得好,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
任慈想到这一夜受的苦,对慕梓寒恨的牙痒痒,心里极其不甘:“你怎么来了?”
慕梓寒浅笑:“本宫如今消气了,自然是放你出去的。”
一听这话,任慈一下子就激动了!
她本来就是被娇养长大的,本来没把一个靠着冲喜当上太子妃的慕梓寒当回事。昨儿又担惊受怕的,这下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
“也是,您如今住的到底是任家。”
她看了一眼慕梓寒的脸色,见她没有动怒才也就得寸进尺怨念道:“堂堂太子妃肚量可不该这么小,我都道歉了,你还一意孤行非要关押我。我手都被绳子勒疼了。”
说着,她压抑着怒火。
“可是我爹娘来接我了?也是,我父亲到底是一方知府,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慕梓寒扯了一下唇瓣。
“被关了一晚上,你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夹着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