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说道：“是我从师父那里学到的峨眉九阳功，据他说有全部经文的八成，里面还有一些他的修练心得。”

“峨眉九阳功？”殷素素拿着小册子的手在颤抖，她看得出小册子里的内容是内功心法一类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是峨眉派的镇派内功。

“你要把它给我？”

她有种做梦的感觉，张三丰写了好几封信给灭绝师太，求她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他和郭襄女侠的交情上，把峨眉九阳功传给张无忌，结果人家原封不动地给退了回来。

这次来峨眉山，她很有自知之明，就没想过去探灭绝师太的口风，只想同楚平生见一面，告诉他纪晓芙母女现在洛阳生活，以便楚平生有机会下山的话去探望她们。

“哪儿来的？”

楚平生不愿意多费唇舌跟她探讨“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和“欲练此功先斩意中人”谁更厉害的问题：“辟邪剑法不是重点，对你来讲，我才是。”

“你就不怕我照此修练，成为绝世高手后一剑杀了你？”

“哼！”

“殷姐姐，你以为这个姐姐我是白叫的吗？既然我这么叫了，就会把你当成亲姐姐对待，这件事灭绝知道又怎样，我一个身中绝命寒毒，不知还能活多久的人会怕她？更何况你们只要不对外人说，谁会知道无忌练了峨眉九阳功。”

丁敏君面无表情，看看他逆风而行，衣袂翻飞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大灭绝剑法，有些犯难。

然而无心插柳的行为却换来意想不到的结果，如今峨眉九阳功就放在她的面前。

“废话，魔头的杰作不是邪功难道是善法？”

“我要的暗器呢？”

“为什么？峨眉九阳功我练了，虽然不能完全化解玄冥神掌，但是和武当九阳功一起练，寒毒发作频率有了显著降低，而且发作时的痛苦也减弱很多。”

她当然知道楚平生的想法，这完全就是魔鬼玩弄人心的手段。

“当然，因为这件事的源头在我。”

“在你？”

“自以为是！”

这时山路那边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楚平生说道：“我知道屠龙刀的秘密这件事只在祖师堂讲过，事后掌门下令不得外传，结果当下的江湖帮会，各门各派几乎人尽皆知，那么问题来了，这则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我还记得掌门离开劈柴小院时丢下一句话，被她查到是谁不尊号令，在背后搞小动作，必将其碎尸万段。”

楚平生将手伸进怀里，取出一个小册子：“这件事我犹豫很久了，觉得有点残忍，不过看你被他们欺负得这么可怜，说实话真有点心疼。”

她的师父静照师太就楚平生要四象掌秘籍吐槽过，讲风陵师太当年无论如何也学不会四象掌，郭襄祖师曾给过这样的点评，说四象掌是峨眉派第一难练得武功，靠的既不是高深功力，也不是刻苦钻研，而是机缘，机缘不到，绝无可能练成。

他把小册子拍到丁敏君怀里：“要不要这么做，你自己决定。”

这时楚平生心中一动：“胡凤英，曹青，你们想不想知道师叔祖这次离山是去调查什么了？”

他救了张翠山，救了张无忌，还因为他们身中寒毒，现在又不顾门规把峨眉九阳功给她去救儿子，这份深情厚恩，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

“听说殷素素来找你了？”

楚平生闻言有些恼火，自从进入武侠世界，哪项武功他不是一学就会啊，可是到了峨眉派的四象掌，现在还一头雾水，完全理解不了。

楚平生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冷冷一笑，殷素素告诉他纪晓芙的遭遇后，就算没有刚才的试探，他也能猜到这则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赵灵珠、李明霞那些人再生气他忤逆灭绝，也不会做有损峨眉利益的事情，只有胡凤英和曹青，有动机和情绪这么干。

“哈哈哈。”楚平生突然出手，捧住她的脸硬亲一口，转身朝无垢别院的方向走去：“我就喜欢你这口不对心的小模样，这叫什么？傲娇？还是反差？”

“什么东西？”

楚平生顿时明白过来：“你那表侄女又威胁你什么了？”

他看了一眼左右，确定没人后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不是吧，你连殷素素的醋也吃？”

楚平生又把小册子塞回她的掌心，紧紧握住她柔软的手，一副不想为这件事拉扯的样子。

他很庆幸没有对丁敏君使用魅魔养成大法，这种偶尔来个小反抗的妹子才够劲儿。

“师妹，你怎么了？”

“楚师弟，听说伱在学四象掌啊，怎么样？学会了吗？”

既然俩人没事儿找事儿挤兑他，他当然不会什么都不做，在灭绝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他们就提心吊胆，担心度日吧。

殷素素把小册子揣进怀里，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最终，想要拯救儿子的心思占据上风，殷素素妥协了，神情激动地道：“那……楚少侠……”

“楚少侠？”楚平生摇摇头，显得很不满意。

她咬咬牙，带着不舍把小册子塞回楚平生手里，虽然想起张无忌寒毒发作时的样子五内俱焚，但是她不能为了儿子置他的安危于不顾。

胡凤英和曹青好奇心大作，剑也不练了，怔怔地看着他。

曹青面露不解，不过很明显，胡凤英并不打算回应他的问题。

“你搞错先后顺序了，你要先把我和你的至亲杀光，才能练成这比辟邪剑法还快的大灭绝剑法。”